路上,我在路上。
望著左手腕上的SEIKO,其實我原本不想這麼多的。
「你這錶很帥,在我手上挺好看的。」
已經不曉得是第幾個人戴上我的手錶,而我真正喜歡它,還幫他取了一個名字,「方大同」。
「不過,有點太鬆了,應該把一個環拿掉。」
當我把錶拿回手上,套弄了一番,真的有點鬆了。
所以路上,我一直不斷地調整手錶,是不是該去把手錶的一個環帶取下呢?
他告訴我,他暈船了。
一開始我以為沒有甚麼,意亂情迷嘛。
交往多年的他們,始終沒有做愛,因為她的堅持,他的接受。
我想起自己,在交往後期也沒跟她有任何性行為。
在分手以後,她說,她把兩人感情的淡化歸咎在,減少的性行為次數。
習慣性把錯推到自己身上的她,在這麼久過去後,依然這麼相信。
「當愛情沒有激情,的確是讓人容易生膩。」
這句話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女人告訴我的,而我又將這句話告訴了兩個男人,不同的男人。
數個月沒有做愛,當我們最後一次做愛,約莫是在去年…哦?其實我忘了。
那時候我完事後的想起的第一件事,「看來今年至少有做一次了。」
現在想想,再諷刺不過。
而我聽到這句話以後的沒有多久。
已經逐漸淡忘跟她之間事情的我,也已經搞不大清楚先後順序了。
話題之初好像是某天我遲到,她們說,昨晚我一定大戰了整夜,因為前日彷彿是某一個節日,但我說沒有,坦承地跟他們說。
而她其實也坦承跟過別人說,「她們說,你一定很愛我,因為根本沒有男人忍受的了。」
數年沒有做愛的他們,而他因為其他女性的靠近,而越軌了。
一次、又一次,甚至在女方家裡過夜。
而我甚至被他欺瞞,到了最後才說了實話。
這女人,其實也是高招高招,天殺的根本不知道這女的到底喜不喜歡我朋友。
而都是他,主動去找她,帶著硬到不行的陰莖。
他像個青少年一樣,就像是,多年以前我跟他廝混,說著最近跟哪個妞兒交好。
「欸,有沒有新妞啊?」我們會彼此問著。
欸,你都幾歲了?
現在還跟以前沒有兩樣啊?
「他又找我了。」
她說起,每回做愛總讓她撕裂傷的男性。
之前的我告訴她理由,「因為他根本不愛妳,所以根本不管妳痛不痛,老二硬了就只想硬幹,所以妳才會撕裂傷。」
她,不語。
「跟不喜歡、沒有感覺的人叫做打砲,跟喜歡的人做叫作做愛。最棒的就是跟妳確定喜歡他、她也喜歡妳的人做愛。試問,妳多久沒有做愛了?」我這麼問了她。
「說不定他愛我。」
「白癡,他愛不愛妳妳最清楚,妳誰都可以騙,但不要騙自己。」
她,又不語。我想起上回我跟她討論,在what’s app上,她說,她不敢回話,是因為想讓她想看見、她非得看見的我的告誡,留在最後的訊息上,這麼可以讓她時時提醒著,我跟她說過了什麼。
在話題結束之前,她其實問我、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又找她。
「他想幹妳啊,那還用問。」
「你太聰明了。」她回答。
「如果妳想確定,那妳就讓他找,看他是不是急著想幹妳,如果是,那就再撕裂傷吧,至少妳不用在這裡猜疑。如果他不是,那妳就知道答案了。」
她總是不語,只是我把順序反了過來,這是最早的話題。
「我就恰巧只能被他幹,多可憐。」
我火了,「拜託,妳是女生,脫褲子在街上跑,滿街男人急著脫褲子在妳後面追著跑,只是人不用這麼下賤。」
「但其他人我無法。」
「那妳就找個有法的人,妳懂嗎?」
「如果跟一個妳不一定喜歡、他也不一定喜歡妳的人做,完事後,那感覺有多糟?」
我在想,如果做完以後,對方急著沖澡、急著走人,不是躺在床上滿足的望向彼此,這是個多麼糟糕的性愛啊、多麼糟糕!
話題兜回,我暈船的朋友。
他其實有女朋友,其實有。
因為女朋友不願意跟他做愛,所以他就跟別人做愛,那當你女朋友是塑膠做的嗎?
她如果知道了背後的原因不是你不愛她了,而只是她不願意跟你做愛,你就跟別人做愛,她知道了以後會有多麼、多麼難過?
「我是絕對不能接受,你跟別人做愛的知道嗎?」她告訴我。
我也知道,我也絕對不能接受我的另一半跟別人做愛啊。
所以,沒有激情真的會令人生膩嗎?
的確會,我敢保證、一定會。
可是千錯萬錯,你就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排解你的煩膩。
說得一副我好像是聖人,但我根本不是。
欸我也曾經暈船過。
但我知道不行、欸、真的不行欸。
你的陰莖也還是會硬得不像話,但那種感覺只是單純的你知道,「這個女孩你行。」,而不是,「噢、我好喜歡這個人、好想要跟他做愛。」
我那陰莖硬得不像話的精英朋友,已經從前者轉變成了後者。
噢天啊?你是第幾個我的出軌的朋友?
玩玩就算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哎、我說、又來了。
上回我準備換工作,其實狀況糟到一個不行。
其實我不敢告訴她,因為她覺得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才是啊、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都安排好了計劃,但不免還是擔心自己不成材。
自己不成材就算了,還會讓她的家人看不起、也擔心她會因為如此而覺得又遇到了一個拆封後不符的傢伙。
「哞緣欸!」她現在這麼叫我,在最近的幾次電話裡頭。
「幹嘛這樣叫我?」
「因為你真的是我哞緣欸啊!」
然後開始插入正題,也是唯一的話題,妳的東西怎麼辦?
聽聲音也感覺得到隱約有什麼,而她的朋友告訴我,她的確過的很糟。
在跟我分手以後的連鎖效應後,在台北沒有殼的她、寄人籬下。
說實在話我挺擔心的。
白天的工作、啊、白天的工作,我到底還要再換幾次?
能不能不要再換工作?
「現在怎麼想,不管做什麼工作都是替人賺錢,什麼時候才能為自己賺錢?」他告訴我。在某種程度上,這種說法也是寄人籬下。
「你已經比我好多了,我現在賺錢速度慢的驚人。」
真的,慢的驚人。
然後現在,我又準備要離開了這份工作,下一份工作…還是不是社工?還是要再出去看看呢?
「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她這麼告訴我。
重疊的話語,因為幾個月前我也這麼告訴過她。
但是,我肩上背的還不只是她的支持,其實我對於她家人對我的評價再擔心不過,而從來沒有這麼重的擔子在我身上過。
她家裡的傳統。
他的她,的,原則,成為了原罪。
成為了他偷吃的原罪,但其實只是藉口。
只是一個跟你聊起性,你覺得有什麼,就提槍上陣了的女孩不是嗎?
今後,有沒有錢?
誰知道?
如果我依然兩手空空,妳還會愛我嗎?
今後,有沒有性?
誰知道?
如果她還是不跟你做,或者結婚後性事不合,你還會愛她嗎?
「我覺得你有四處勾引別人跟你做愛的天賦。」他這麼告訴我。
噢、好像是,我這麼回答他。
「而且對方跟你做愛還不會看你收入,感覺很沒負擔。」我回答他。
「那你會快樂嗎?」
「做完後,應該很不快樂吧?」
所以你快樂嗎?
我的朋友?
「你趕快回家啦,我本來要打手槍的說。」我這麼告訴他。
他在我家裡,跟我躺在床上看了兩部電影,兩部有點低俗但卻好笑的惡搞電影。
「女朋友願意跟你做愛,還打什麼手槍啊?」
「打手槍很爽啊,要你管啊。」我這麼回答他。
他滿滿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好像,因為女朋友不跟你做愛,你就有理由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一樣。
把我的朋友還給我好嗎?
那天在淡水,幽幽的跟我說,因為她的原則,所以交往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做愛,而讓我豎起大拇指的那個人跑哪去了?
好多年以前,喜歡同社團的那個女孩,為她難過為她掉淚的我的朋友。
結婚了以後也出軌多次,你們到底怎麼了?
到底是什麼讓你們變成這樣?
到底是什麼?
是錢嗎?是因為你口袋裡有錢,所以覺得即便愛著的她跑走了,你也能夠找到人取代…她…是嗎?
還是只是因為某一個女路人,剛好對你胃口,她脫了褲子,所以礙於禮貌你只好接受?
別胡扯什麼她主動、又或者拿其他當理由、喝酒、其他肢體接觸,所以這一切都只是意外。
意外,今天除非你被下藥,不然你應該都是一清二楚的吧?
絕對不要因小失大。
而我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你已經失去了。
失去得也不一定會是被藏在謊言裡的她,也不一定會是失去了你們歷久以來建立的親密關係。
失去的是,你自己,最純真的你,在情感裡你應該是純真的、單純的喜歡一個人,至於性、至於什麼其他的都是附加。
本質,你應該單純的、毫無理由的喜歡對方。
因為對方是自己,你也是自己,全然的最純真的兩人。
而不是,頻藉著其他理由而將那樣本該純真的喜歡給毀滅。
你失去了你最純真的喜歡,對她。
「我覺得我每次跟妳見面以後,都會覺得自己更喜歡妳。」在昨夜睡前,我這麼告訴她。
「知道被人這麼喜歡的感覺,我覺得很開心。」她這麼告訴我。
我決定以這做個收尾。
反正這篇跳來又跳去,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先後順序、前後關連。
不如用一個讓我能夠滿足地去睡的結局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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