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前。

 

他被女朋友甩了。

他們交往七年,忽然間,女方忽然說,「我們分手吧。」

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那時候我們例行性的消夜行,我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難過,還是錯愕。

 

 

 

十年前。

 

班對,他們。

女方是嘉義人,當時我們還嚷嚷著,因為我們的女朋友都是嘉義人,有次竟然沒有講好,竟然在嘉義街頭巧遇。

即便兩人都跟女友分手,因為太懷念嘉義美食,還說不如一起回嘉義溫習劉里長雞肉飯,或者是林聰明沙鍋魚頭。

 

 

 

兩、三年前。

 

不過幾個月以後,他交了新女朋友。

起初他們不斷爭執,我想是因為他的前女友,是那種獨立到不行的女子,而現在這位女朋友,卻是不安全感十分濃烈的女性。

我想就是在兩種模式間,難以調適。

 

中間一度,他們也短暫分手,不過很快地,就又重修舊好。

回顧,在稍後之後的當時,他提到了為什麼他會與這名女性交往。

 

原來,他們多年前在某間醫院認識,當時,她不知為何就暗戀著他,我的那位朋友。所以在我的好朋友終於與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分手時,女方立刻找了他。

或許因為孤單,或許因為寂寞……我想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前女友的驟然分手,錯愕,也帶有不甘心。

那麼般錯置的情感投射,就這麼轉移到了現在的女朋友身上。

 

 

現在。

 

不過當然,他們也交往了兩三年,我想那麼般的情感錯置,又或許是情感錯覺,也已經轉化成變成對她的愛戀。

 

 

 

 

 

 

 

 

十年.

 

我忍不住問了她。

 

我跟她認識,或許有十五年,當時我玩著時下流行的電子報台。

高中以後,報台關了,也不曉得為什麼,她與我搭上線。

我始終搞不懂當時為何我會跟她搭上線,或許是因為我那時玩起手繪T,而她玩得是不織布創作。(事實上,最近我還問她,「到底我們為什麼會認識?」連我都忘記了為什麼我們兩個會相遇。)

十年之間,我們陸續碰了幾次面,我幾乎都是有女朋友的狀態。。

而我其實是秉持著,單身最高主義者,直到大四那一年才破除。沒有錯,來自嘉義的那位前女友。

 

 

 

之後陸續,我也換了兩個女朋友,幾個曖昧對象,幾個約會對象。

恰似我大學那時候的單身約會模式,只是在數量上當然沒有那麼龐大。

 

 

 

或許是因為抓到機會,所以她十分主動。

某一次,事實上就是幾天、或許一、兩個禮拜前,我問她。

 

「嗯。我從大學時就喜歡你。」

為什麼?我這麼問她。

「我也不知道。」

 

 

 

五年前。

 

「她一定喜歡你。」我那位來自嘉義的前女友這麼告訴我。

怎麼可能。我這麼說。

 

現在回頭想想,女人的第六感還真的不是普通的準。

 

 

 

我忽然想起我那位好朋友,那位前一兩年還嚷著受不了,一定要跟她分手的那一位好朋友。今年他改口,告訴我,「我想這一兩年我跟她會結婚。」

我點頭,「嗯。反正我近年內不會結婚……至少絕對不會比你早。我可以當你伴郎。」

 

仔細回顧,我或許會是我所有好朋友裡面……最後一個結婚的,即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而……多年以來,他們卻都以為我會是第一個結婚的。事實上,我大概三、四年前,大概是25歲的那一年,當時的女朋友就向我求了婚

只是我沒有點頭,現在回想,還真是搞不懂當時在想些什麼。

單身最高?還是享受著兩個人在一起那種毫無保留的依偎最好呢?

 

 

 

「所以……你會跟我學姐交往嗎?」另外一個朋友,這麼問了我。

沒錯,那位喜歡我喜歡了十年,中間幾乎沒有再交男朋友的,她。

是我嘉義那位前女友的以前的同事,同時也是我現在最常往來的女性友人,「婕批」的學姐。

 

 

 

我幾乎是肯定地,回答了否定的問題。

因為我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跟不是「好朋友」的女性交往過,就連約會這檔事,大概除了之前「阿三」介紹給我的那位學妹以外,也幾乎不跟稱不上「談得來」的女性約會過。

而可是我,幾乎不熟,她。

縱使她喜歡我,喜歡了非常多年。

 

 

 

 

大概身旁幾個知道這回事的人,都問著我同樣的問題。

「在一起試看看阿。」有些人這麼說。

不過那位婕批,卻告訴我,勸我最好不要。

「你自己也知道。你們事實上是不同世界的人。」

是啊。所以我才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是好朋友,而只是一個我覺得人非常好,還不錯的好女孩。

 

 

 

現在。

 

「所以妳很喜歡我?」

她點頭。然後她問了我,問我喜不喜歡她。

 

我沉默,「頂多……只有一點點。」

「我感覺得出來。」她說。

我訝異。

「很明顯啊。我知道你對我……。」換她沉默,然後她接著說,「不過沒關係,我不在意,反正我只是想要待在妳旁邊而已。」

我。不知道該再如何接話。

「至少,我覺得你對我很好,這樣就夠了。」

然後她轉身離開,那時候我載她去捷運站,她還要回老家。

再來是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她才回得了家。

 

 

 

 

十年.

竟然有人喜歡我,把這樣的心情放在心裡十年。

 

 

 

 

 

這事兒我先擱著,我只是單純對於這件事情感到十分訝異。

 

 

 

 

噢。我根本不想要交女朋友。

噢,這是真的嗎?

 

 

事實上我有點恐慌,這是一種有點矛盾的心情。

我既想要有個伴,但又不想有著伴。

而或許,我只是想要,想要的伴。

 

 

 

 

他。我每天幾乎都會跟他聯絡,通上電話,另外一個朋友。

他是這麼叫我的,「瀟灑哥」。

近期以來第二次,「這個女生根本喜歡你,衝了啊。」

而我總是一直、一直說不要。

 

上一次,我說,不要誤人家青春。

終於,兩個人終於都單身,她甚至直白地跟我說,「我在等你(開口提交往)。」

不過我沒有,後來我甚至鼓勵她與別人交往。

大概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這一次,她說,她喜歡我。

十年.

我還沒有正面回應,不過我記得,現在我們再碰面,她問起我的感情生活。

當時我是這樣回答的。

「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一個人。」

 

 

 

那個回答,到底算是回答嗎?

而我有改變嗎?

我不知道。

 

 

我好像現在只專注於幾件事情,持續閱讀、準備考試,還有跑步。

其他的,好像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應付。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Freaky Person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