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情要:「別惹佐漢」

(還是前情題要,還是情敵不要,又亦或者是給你錢要不要呢?)

(我要我要)

 

 

 

 

 

如果你懶得看「別惹佐漢」之一,也沒關係。

總之我有一妹子,這妹子不是假妹子,是真妹子,這妹子不能染指,但是可以杜染,這妹子雖真,但不是親生,又也算是親生,至少她不會輕生。

是我表妹,我母舅的老大,女孩兒。

多年前她就讀美容美髮科,後來當然成為了設計師。

不過我這兄長當得稱頭,全天下大概只有我一人敢在她還在當助理時就給剪到了現在,從緊張到手抖剪到我耳朵,現在咻咻咻一顆男客人髮型只要十五分鐘,比快剪屋還威猛。

不過她離開了髮廊,為了顧孩子是個上班族現在,當髮藝講師,四處兼課,周間晚上或者假日整日,替些老客人剪剪頭。

當然,我是離不開了,變成一份子,這錢不給家人賺給誰賺?她說。

 

 

 

 

 

 

「我從來沒有看過表兄妹能夠感情這麼好的。」

我妹婿說。說真格,好像堂哥堂弟這種同堂的同性別的學同一套功夫的,交情好似還正常。

不過我倆非同堂,是表,我是臭表哥,她是臭表妹,大概說到國高中時有一回回南部,去淑娟娘家,她原本就是我外婆帶大,所以留在老家時間長。我父弘毅鮮少陪淑娟回娘家,在弘毅老家拆了就更少回去。

話說弘毅幼時還真的家貧,地是人家借的,磚也是跟人家墊的,兒女孫輩都長大,那些當時義氣說要讓老友蓋屋的老親友也凋零,二三代當然說你他媽欠錢還錢,欠地還地,就讓還人家。

話說回去我陪淑娟老大回,雖然都是羞赧年紀,不過或許我本來就跟女性有話說,這麼打罵玩鬧,就變成好兄好妹。

 

 

 

 

 

她嫁得好不好我不好說。

總之抱怨多,貧窮夫妻百事哀,我能夠理解,不過我妹婿也不窮,只是不若妳拼死命兼兩份差,妳不能說她廢。我不是說他廢,我是說他不積極就算,回家還不幫帶小孩,竟然跑去打籃球,那天他還去打撞球。

聽完我笑死,一個三十歲的人到底誰還會去撞球間啦。

好吧。我不一定認為男子就一定要拼死拼活為了事業,可能事業心也比較沒有我坦承,不過不幫帶孩子這我就沒法幫忙搭不了腔。

她孩子可愛,四歲許,而且好笑,可能遺傳到母親的白爛。

那天我載她還有她孩子來我家,我有點緊張實在,沒載過孩子,至少我在前她在後,孩子夾中間,混帳我這輩子騎機車沒有這麼緊張過。

孩子飯也不吃光玩著我兒時組裝的玩具法拉利,母親,也就是我妹子睏了,她嚷著要孩子去睡午覺,孩子不依,光玩,她發飆,我妹子發飆,孩子只好進房間,說著,睡覺,妳睡就好了,然後她老大又跑到客廳玩汽車。

 

 

 

 

 

 

我這妹子,天生外向,重點是臉皮很厚,打從工作起從來沒拿錢回家過,當她家裡有點困難,預期開口可能要她幫忙家用,她那時喊了我要嫁人結婚而且懷孕啦啦啦媽媽妳要不要幫我出結婚錢。

 

每個月幾乎,我去剪頭髮,她都嚷著要哥哥請客。

請啥請,妳還賺得比哥哥多,她嚷嚷哥哥當然要請客,從我還在打工賺零花錢喊到我現在三十。

淑娟說,不要理她,這個「查某G」,開口閉口就是要誰誰請客。

事實上我說,果然是兄妹,雖然不同堂,只是都很婊,不過只想把錢花在自個兒身上這點倒是一模模一樣樣。

終於這個月,我該剪頭髮,欸是否該替哥哥剪個頭髮,我這麼扔她訊息。

我最近生日,都排滿了,再約好不好?

不行。我頭髮長到走到路上都有人拍我的肩膀,以為我是女生,跟我搭訕,就像這樣:

然後我把這影片貼給了她。

 

 

 

 

 

 

幹你媽白癡。她說。

 

 

 

 

噢對了。

她從以前到現在所有、每次生日都喜歡去MOTEL辦個趴體。

每年都約我,每年我都拒絕她。

 

我搞不懂,都幾歲人,孩子也都幾歲了,竟然還搞趴體這一招。

結果她這小妮子還知道要順應改變,說從今年起,所有趴體變成朋友一塊出外地玩,過個夜,帶孩子一塊去。

 

 

 

 

終於直到,該剪頭髮的那一日。

我看見Facebook上的生日通知,該死她生日。

我腦袋裡想著看來這次躲不掉。扔她訊息,欸妳今天生日噢。

對啊。

那妳要不要改天再剪?我怕妳有約。

不用。

那剪完頭髮是否要一起吃個飯?

你請客哦?

廢話。

 

該來,總是躲不掉的。

 

 

 

 

 

好啦我說其實也有請過她,不過都是順便那種,一點小錢,或者多讓出。

結果我們一塊吃個飯,我只是因為天氣熱跑步黏,打算理個短頭髮,結果一剪頭髮剪了一千多元,分明沒燙頭髮也沒染。

她說,等了二十八年,終於等到我請客了。

我說,那麼下次就等妳五十六歲再說囉。

 

 

 

 

她其實姓林,我姓王。

淑娟那頭林家,雖然上頭的都翹辮子,大概早就投胎轉世,不過下面的兒女倒是常常聯繫。

祖產沒有,不過兒女都混得不錯,一老師、一台商、一個流氓台客(不過資產大概好幾億)還有我老媽淑娟。淑娟是沒有混得如何,不過她丈夫弘毅以前也混得不錯,至少淑娟也沒苦到,總之他們幾兒女,三不五時搭著那個流氓台客順風車,廟裡辦事,就吃飯,廟裡沒事,也請吃飯,都歸功於那個流氓台客阿舅愛熱鬧,總之有的是錢就喜歡亂撒。

這時不得不提,因為有的是錢,所以沒空管小孩,都用錢應付,所以婚也離了,孩子也都長歪。所以你說有錢真的好嗎?也未必好我說。

 

欸所以你想去阿里山嗎,我妹子問我。

因為淑娟家族有說要去阿里山玩玩,雖然後來取消。

 

我不知道他們沒問我,我們晚輩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我本來要帶我們那一家去。

如果可去我當然去!

你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去?

為什麼?

因為沒人有把握以後是不是還能夠全部都到。我妹這麼說。

這句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是事實。

 

而且大姑姑會請客付飯店錢!她這麼補充。

那就更要去了!

 

我眼睛射出光芒,我相信她也是。畢竟是兄妹。

 

 

 

 

 

今天快一點,我晚點還有約。她在電話裡面扯著。

我儘量,不是還要一起吃飯,趕什麼趕?

總之你快一點就是了。

我好難過,如果妳哥我為了趕著剪頭髮,出車禍死在路上怎麼辦?

你這種禍害死一死對社會也是貢獻啦!

 

她當時電話裡頭這麼說。

 

事後她跟我說,在講那通電話時,旁人問她到底跟誰講話,怎麼這麼難聽。

「我在跟我哥說話,他不會在意啦。」

 

我還真的不在意。

 

 

 

 

 

 

 

別惹佐漢,否則她會咒你死,我認真的。^_^

 

 

 

 

 

 

後記之一:

「欸妳妹還滿正的欸。」CCU這麼說,他看見我妹所打的卡。

我想起他這一兩年來的床伴,絕大多數都是有夫之婦,他省事後追究交往的麻煩,說人妻對他來說反而便利,兩方各取所需。

「你要幹嘛。」

「想說你竟然從沒考慮過介紹自己妹妹給我認識。好歹我也說要介紹『馬拉松妹』給你認識。」他正在試圖條件交換。

「靠杯是有人介紹自己妹妹說要讓別人搞的嗎?」

「也是。」CCU這麼說。

 

 

 

 

後記之二:

「你真的要認識她?」我問CCU

「反正大家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是沒所謂,雖然我妹也不是傻漢,但我要先警告你……雖然不是她女兒,不過大家往來熱絡,都一鼻孔出氣。」然後我講起我那個流氓舅舅知道他女婿外遇的事,第一個反應不是說要離婚,而是要讓他女婿也就是我另外一個妹婿斷手斷腳順便切老二

靠,根本流氓。

(本來就是啊)

 

 

 

 

 

後記之二:

 

「哥你答應我絕對不可以跟M結婚。」

M何許人也,是我妹子以前髮廳的洗髮小妹,現在M也變成設計師了。因為同是運動愛好者,或許明年我要陪她一塊跑初半馬。打從我讓我妹知道我跟M有時會略聊,有時我妹TAG我M也會上來搭話,我妹就不時略提略提。

「幹嘛?我以為妳們很要好。」

「是很要好啊。可是我沒辦法忍受以後要叫她『嫂嫂』,她八十年次的欸,這麼小,我竟然要叫她嫂嫂。」

「靠杯啦。想這麼遠做啥。」

根本腦殘,我妹,我跟M不過就是不時會聊個天而已,到底妳想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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