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倒灶

　　我賊賊的笑。

　　這是某人曾經在某篇文章所說的某一句話，那是一篇文情式故事，裡頭花了大概十五頁在講她跟某個男生在lounge bar，意圖描繪該名男子喜歡喜歡該名筆者。

　　十五頁！！

　　十五頁！！

　　十五頁！！

　　然後連故事正文都還沒有進去！你這前戲也拖太久了吧？我看你根本就是一邊跟別人What’s app，一邊愛撫你的另一半，這也太不專心了！

　　你知道我十五頁可以做什麼事情嗎？

　　冬戰都可以進行兩回，內心獨白一次又一次，殺死活屍一次又一次了，她竟然還沒講到故事正文。

　　這樣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以上所說的都根本文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連「點」都沒有。其實我本來想了另外一個標題，可是我因為罹患少年失智症，又或是老年喪屍症，搞不好根本就是走狗無敵正。

　　（啊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很被允許的嗎渾球！）

　　（而且你十五頁搞不好連一隻活屍都沒出現啊渾球！）

　　老蕭叔叔，他坐在我的後座，我這才知道被一個害羞的男性約的女孩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嗯…你有去過饒河街夜市嗎？」

　　「有啊！可是我不常去！」我回答他。

　　「我最近上網做了一些功課，很想去，可是不知道要約誰去…」

　　我沉默，我想你大概是想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吧？

　　「你可以約我啊！」我轉頭吼著。

　　「真的？」他有點不大敢確定。

　　「真的！下禮拜一起去吧！」

　　天啊老兄，難怪你四十歲了還沒結婚！你這一圈也兜太大了！該死的渾球！我一定要好好幫你介紹一個好妞兒！因為你真的是我這輩子看過做為人正派而且老實的好傢伙了！

　　（wiki抱歉，當你在大陸找過洗腳妹，你的正派排行榜就拱手讓人了科科） 

　　我今天一整天，直到下班才發現，我一口水都沒喝，竟然忙到連一口水都沒喝，難怪膀胱號稱處處在台灣各地廁所留情的我，竟然一整天都沒想上過廁所。

　　那是很腦殘的行程，三個案家、三個訪視、三個我們公司其他部門的社工，因為腦殘的安排所以要從這禮拜開始逐一前往每一個個案的家裡。之前的同事說，曾經被案家抱怨，因為其他人得推銷，讓那些個案「購買」那樣的服務。但說穿了一開始只是因為上頭不信任我們，以為我們不會在剛接觸那些案家時就介紹政府的那些服務，由我們公司外包的那些政府方案服務。

　　不過幸好，這回陪去的其他三個同事，一個是老蕭叔叔，另外一個則是北大社工的學長簡哥，最後那一個則是我不大認識的女同事。

　　（我剛剛打成女活屍，靠，看來真的幾天沒好好寫冬戰了，開始手癢了。）

　　最後一家，我們去了一家我非常熟悉的個案。

　　那個奶奶，大概全天下除了她的孩子以外，她只相信我。

　　雖然奶奶已經九十八歲，可是我還是習慣叫她阿姨。

　　她先是稱讚我，說我真的很棒。

　　「王先生真的很棒！」害我有點害臊，甚至跟她開玩笑是她客套。

　　「阿姨，妳孫女幾歲啊？要不要介紹給他認識。」靠北，是簡哥。

　　「你幾歲啊？」阿姨，我的年紀真的都可以當你孫子了，搞不好還比妳孫子小更多，我告訴她我26歲。

　　「她們好像32左右吧？唉呀不行，她們年紀太大了，不行不行！」其實我覺得還好，因為我的守備距離一向很大。

　　（真敢說）

　　那個阿姨是一個愛哭的阿姨，有些話題，當你不小心說出口，她就飆淚。所以我就得上場救援，惹得阿姨本來哭著，然後忽然笑開了。

　　然後老蕭叔叔再度上陣，提著油桶上場救援，然後她又哭了。

　　我就又上場插了一些花，她就又笑了。

　　我就說，我的守備範圍是很廣的吧！（挺）

　　「你這救援投手真的是救援的很好啊。」簡哥這麼說。

　　他說，本來想探問我為什麼會分手，我隨意回答了一下，就把我岔開話題，反問了他的近況。他說，他最近跟一個女孩走得很近，大概最近就要衝刺了。

　　「好球啊！欸幹，那我要離你遠一點，我最近帶賽。」我移動了屁股，她把我拉回來。我接著又說，趁著還不需要上場救援。

　　「欸，衝了啊！一定要衝！」

　　「我知道。」他有點害羞。隨後我又問了他，對方可不可愛，人好不好，年紀多大。

　　「她小我五歲。」

　　「幹，那你眼睛會變超好！」我這才想起那傢伙是個運動少年，根本沒近視，視力可好的，可卻還貪心的想滋補眼力。

　　「沒關係。你老了以後就不會有老花！」

　　「欸幹！妳怎麼在這？」我遇到了那個女同事，前一份工作的女同事，之前跟我好的要命的女同事。

　　「我才想我會在這裡遇到你！」她也喊著，然後電梯閉上。

　　「欸～你怎麼在這？」大概半天前，因為我去北醫一趟，那時候我先繞去我之前的公司樓下，想等看阿修羅會不會去上班了。那傢伙是個遲到狂，跟我一樣，我們的表定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或九點半。

　　我是九點，可是我都九點半到；他是九點半，可是他都十一點到。

　　（太誇張了啊是不是）

　　然後因為他家經濟狀況實在不錯，所以他之前曾經遊手好閒了好幾個月，但最後又回到了那家公司。他說，他從回到那間公司開始，要改掉愛遲到這個壞習慣。

　　（狗改不了吃屎，科科。）

　　（不過我已經不再遲到了）

　　（但是他倒是戒菸了，讓我驚訝）

　　結果讓我遇到了一個女同事，她訝異的看著我。

　　不過我跟她實在交情普普，她那時候愛上了跟我要好的男實習生，我那時候還跟他商討拒絕她的好對策，所以實在沒臉見她，只好快步離去。

　　「到底這次是誰幫你介紹她給你認識的。」我婊姐說，那時候我們談到朋友介紹對象這件事情，又或者還是如何，我忘了。

　　「這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回答。

　　「你自盡吧！」幹！這蝦小回答！？

 　　「我想了一下，新戀情的萌芽有點太快了，分手和新對象都在同個月，連和新對象關係結束也在同一個月，而這個月還沒結束，你的tempo好快，但我不意外。」

　　「對啦對啦，你跟每一個女的都情投意合。」大哥她靠北我，口氣就跟我摯友一樣。我忘記是講到哪個話題，她還以為是緱妹，可是我應該是在說我的解放軍朋友。

　　要是我摯友看到這篇，大概會把我轟爆，她好幾年前，在我還在混亂的那幾年中，對我說過、最發火的那句話就是，「你每次都說這女的跟你很談得來，很快就變熟，那我們這樣子又算什麼？隨隨便便一個女的被你說得好像都跟我跟你一樣！」

　　不過這回可不一樣，不是隨隨便便從天上看見的消逝流星，所有妞兒朋友，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那種可以對轟的那種，有什麼不爽就直接幹，有什麼狗屁就直接拉。

　　有把我加入姐妹團的大哥、解放軍戰友、沒事打給我就亂喊哥的的緱妹、我摯友、我婊姐、我表妹（真的表妹，有血緣關係的那種）、我的Emotional Twins（簡稱ET，科科），而這些都是老角色了，而且因為我跟她們的男朋友都算熟識，都能知道我們都是單純的嘴砲好友、賤嘴朋友。不過我摯友絕對不是其中一員，因為她實在太認真了，跟這些朋友有著顯著的不同。

　　然後可惜，這幾年也疏漏了一些真的不錯要好的女性朋友，比方說相配、大屁蓉、Partner小釵，我們也都是一群不錯的，要好的，互相嘴賤的朋友。比方說大屁蓉至今還是會叫我「五短宇」，我稍早也問過小釵到底收到兵單沒。

　　「呃…我九月入伍。」她還那樣回答我。

　　然後相配，其實我們不大互酸，本來是由國中所寫的電子報的報友起家的我跟她，這輩子見面次數還不到六次，可就是單純的要好、能夠彼此理解這樣。

　　她貼了她們之間的對話，給我看，胡亂幫我約了她，渾球，根本就先斬後奏，就像是某一個倒楣鬼，某一天接到通電話，某某前女友說她生了我的孩子一樣。

　　對方問說是不是要出來定估支。

　　（媽的太褲了啊）

　　可是。

　　（挖洞給我跳啊幹）

　　我想起我常常在電話裡面對著朋友亂喊的那些片頭曲。

　　「幹！現在出來定估支啊！」

　　「出來pk啊俗辣。」（其實這是學走狗那個鳥砲的）

　　「出來拼消夜啊俗辣」

　　還有片尾曲。

　　「下次再出來定估支啊！」

　　「俗辣，下次換我電電你。」

　　我爆了！

　　然後我又痞死了！

　　最後，我笑了。他笑了，他真的笑了。

　　我賊賊的笑，然後終於，他媽的，終於跟正文標題有一點點關係。

　　其實我很久以前，講實在話大概也不過就今年的二月九號，我創了一個痞客邦帳號。一開始只是緬懷我在無名的那些時光，那些無厘頭到莫名其妙的文章，現在看來有時候還會害我自己爆笑，更總是惹得一大群朋友在下面胡亂留言，不登入，佯裝著許許多多白爛又逗趣的其他人胡亂留言的那些惡搞文章。

　　說實在話我很喜歡那些文章，非常喜歡，不過在痞客邦的初期，我卻刻意去掉個人化，但後來才想起來我的某些朋友，其實都是在我過去的那般無名認識。如果有機會認識，他們會用文章相認，「你就是那個誰誰誰哦？」「對啊我是，啊你是誰？」。

　　他們用我隨便幫他們（或她們）取的外號彼此相稱，然後很快就打成一片，或是打到哀鴻遍野。

　　現在，我好像又在做同樣的事情，不過已經不再惡搞，開始談一些認真，但有些部分卻非常有趣的moment。

　　老實說，我覺得那些年寫著那些文章的人大部分都是表弟，除了一些認真到難以想像的回想文章是表哥，可是其實多數的都是表弟。

　　所以，我在回家，踏著兩輪的那一剎那。

　　我那時候驚覺。

　　這是表弟，而他現在，非常、非常開心。

　　不單單以防衛機制的面貌存在，而是在我的外顯行為和內在思緒之間，取得一個絕佳平衡的表弟。

　　「好球！」我說，表哥說。

　　順帶一提，因為昨天我婊姐靠北我顯示圖片太醜，所以我就一併在FB和這都換了張顯示圖片。我想，其實這就是表弟，最適合表弟的那張顯示圖片，但我忘記是哪時候畫的、為了什麼原因而畫的。雖然裡面有一些英文字拼錯，就跟我愛打的錯字一樣，但真的很適合表弟啊。

　　現在進度，真的剩下前文所提的那三個小女子朋友、把妹戰人，打工老闆二嫂，還有褲哥文還沒「賤」上一面。嗯哼嗯哼，進度不錯，很好很好。

　　後記：

　　我在BBS上發文熱愛所謂的後記，然後我這才想到為什麼大哥那時候會嗆我，我跟每一個女的都情投意合。

　　（欸拜託，不買我的帳的人還是很多好嗎？哪那麼誇張？）

　　我今天下班前，因為今天實在太爆炸，個案都發生了一些爆炸性的一些事情，我點開七王爺，想問一些事情。而七王爺真的很誇張，上回我認真問祂事情，其實是問《冬戰》的事情，祂立馬給我聖杯，告訴我很快就會有好事降臨。當天晚上，某出版社寫信給我，問我有沒有考慮要出版一事。

　　過了幾天，我問七王爺，因為我自己也不曉得要怎麼回應。祂說，要我別急，一定還有其他機會。隔天，另外一家出版社找我。

　　不過我通通先回絕，因為不想讓出版一事困擾我，先好好寫完再說，然後再來好好考慮這件事情。

　　第三十四籤 己未 屬火利夏　宜其南方

　　危險高山行過盡，莫嫌此路有重重，
　　若見蘭桂漸漸發，去蛇反轉變成龍。

　　解說：走過危險的高山，此去已是平坦的康莊大道，這條道路大遠，慢慢的總會到達目的地，看看那蘭桂也是慢慢成長開花，只要有恆心，蛇也有修成龍的一天，此籤告訴當事人，有恆為成功之本，不要怕困難，不要嫌費力，尤其不可半途而廢，那是永遠沒有成功的希望，[俗語云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太酷了啊！您還是依然神準！七王爺，有一天我一定要去東港找您。

　　明年，春天，春暖花開之時，就是我們的初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