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吃了四包大薯,肚子都快炸掉了。然後,我說著說著,在運動場上說著,在麥當勞說著。什麼都說,不只是煩躁的事情,其實快樂的事情說著更多。

 

 

 



  「噢不,他比我那個朋友的女朋友的爸爸還要變態。」她那個朋友的女朋友的爸爸為了拆散她們兩人,甚至不惜散佈自己女兒和對方那個他不喜歡的男朋友的裸照。

 

 

 



  很絕吧?

 

 

 

 



 

  不過那般的憤怒在氣過就沒了,我也沒打算再說再多,因為在我把他完整的情緒打在文字上以後就舒緩很多了。其實我回家那時候是打算寫一篇《操控死亡的男人》,算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文章,後來我媽在吃飯到一半逼著我去道歉,那時我震怒,就什麼也都給忘了。

 

 




 

  走了至少十圈、或許更多,我們走了四公里或許更多,而我穿著勃肯,我一向不喜歡的勃肯,她送我的勃肯。

  有時候我會發現我今天出門的衣服都是我挑好而請她出國幫我買的,比方說我的H&M系列或是其他衣著。然後我就會默默的再走回衣櫃前面換掉一兩件,但發現其實我的生命之中已經存在著太多有她的影子的玩意兒。

 

  我發現,她父親把我的FB刪除好友,而我原本打算過年替她回家拜訪父母、探望父母,替她這個遠行的女兒盡一些孝道,而在我與她分手前就這麼暗自決定,就連分手後也還希望能夠實現承諾。

  親口告訴那個我為什麼要與她們女兒分手的原因或許詳細,而我跟她父親一向談得來。家庭真是好笑,她在某程度上不喜歡她的父親,而我在某種程度上卻希望我的父親能像她的父親。

  我以為他們能尊重我的想法,我的決定,但終究我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狠狠地傷害了他們的女兒。所以我更當然能夠接受那般決定,縱使只是像年輕人賭氣般地將對方FB刪除。

 

 

 




 

  「如果讓對方恨你,能讓對方好過一些。我寧願他們恨我。」

 

 




 

 

  「我能夠打電話或SKYPE關心她嗎?」母親問我,那時候她哭得一蹋糊塗。不行,我說,妳這麼做只是出自於自私,出自於妳想關心她。我知道你只是關心。但妳這麼做,只會攪動或讓她難過的情緒更加惡劣,想起更多那些令她更紛擾的事情,所以不行。

 

  在某種程度上,我也一樣很保護她,至少不要再加深對她的傷害。

 

 

 

 




 

  「你為什麼不說?」他問我,這時已經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其實我非常有自信,在某種程度上我的確非常有自信,可是那種自信不足以讓我願意改變他人的想法,或是試圖讓他人有想改變想法的懷疑。還是讓她自己來決定,以免未來後悔。

 

 

 




 

  「小姐,我們要兩包大薯。」我跟店員說,她有點訝異的問我們,如果買大送大,那麼就是四包大薯了,確定要那麼多?

  是啊,雖然我們只有兩個人,不過就跟他拼了。

 

  事實證明,我們都快吐了,把那四包大薯倒在一起,單純只能用噁心來形容。隔壁桌的兩個小妹訝異的看著我們,始終偷看我們,而我們畢竟不是帥哥,我也只是又窮又短,大概只是懷疑我們這兩個人到底能不能吃完。

 

 

 

 



 

 

  「你記得那時候是去哪裡嗎?」我們討論起國中畢旅,好像是去什麼星際碼頭吧我說。

  然後聊起國中時的那些人、那些老人,還有曾經聽聞到的那些校園奇談,在深夜裡。

 

 

 





  「你覺得你以後會變得跟他一樣嗎?」

  我想起之前跟某一個老師督導時,他要我們替自己的家庭進行個案分析,那很難、真得很難,因為你總是無法客觀的評估自己的家庭。

  每一個人家庭都有某種程度上的問題,也不是說我家的問題特別大,至少與我部分朋友相比算不了什麼。可是我家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的誇張的問題,而我最常是被推上火線做一些根本就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好像已經能夠客觀的去評估那些,我們家庭的動力,還有部分成員的行為模式,但對於自己可能稍稍困難一點,畢竟你總是很難以客觀的角度評估或衡量自己,但或許也能摸索到一些規律。

 

 




 

 




  我們大笑著,笑得非常、非常誇張,幾乎可以用嚇到路人來形容。除了一些夜間很猛的運動少年和老伯外,有著更多為了維持體態的年輕女性從一旁穿過,有些感覺起來還被嚇著,逐漸遠離我們、遠離跑道。

 

  我喜歡會運動,有運動的女孩啊!

 

  雖然我並不是特別喜歡運動,自從國中脊椎受傷後就是如此了,那時候大概半年都沒法運動,久而久之就不習慣運動、不習慣流汗了。

 

  我是那麼想著,關於運動以及女孩這件事情,忽然離開了當時的思緒。

 

 

 

 




  「你跟她進展到哪裡了?」她問我。

  什麼狗屎進展都沒有啊,因為那樣有點太刻意了,改天一起出來玩還比較實在。

 

  而且我對她在前提上已經抱持某種感覺,比方說我本來就欣賞她那般戰神般但卻又在字裡行間充滿自信和原則的洗練,若要硬聊什麼感覺只會令人作嘔,而我不想。

 

 




 

 

  「手機都不接的啊!」我才想起我學長明天說要我跟阿三去桃園,讓他請吃飯。而我和阿三已經延宕許久。其實說來也有趣,雖然在軍旅生涯中他是我們的學長,但我確覺得他依賴我還多一些,每次我稱呼他學長,他都會客氣的說是朋友,不是學長。

  「我明天…要去陪我大哥看眼鏡,我不知道時間軋不軋的上。」我照實說。

  「白癡。我看到FB那個了,有這麼誇張…」他以為是另外一件事情,不是,那根本不是。

  「幹。白癡,那是說我家裡的事情。」最後,我們敲了晚上,開車過去。

 

 

 





 

  「嘿,還好吧?」婊姐忽然上線,用skype敲了我,她們那裡是早上十一點,台灣時間兩點。然後我們聊起其他事情,關於九月她回台灣的事情,她說她還沒跟她爸媽說,但應該可以。

  「我們可以開車繞過去妳家接你。」她家離我家並不遠,這說來有點扯,我跟她在網路上認識,聊了很多很多重要和不重要的事情,然後發現同一個星座,在台灣的住處也在不遠處。我跟阿三說我會約Emotional Twins一起去,因為她們應該談得來,而我跟婊姐的相處也滿像我跟她,我的情感上的雙胞胎,然後他才明白為什麼我是找她一起去。

 

  「我看起來很友善,很正派。」我說,而我對朋友的父母親一向很有一套。

  「你長太醜,看起來很安全。」她說。

  「什麼我長太醜,我是又短又窮。」我和走狗總要做個區隔。

 

 

 





 

  「你別走!」我想起二十一歲那一年,我因為某些原因,從嘉義開始脫離了其他人,一個人默默地走完環島旅程的最後三分之一,從嘉義回到台北。

那天,我去她那過夜,我的雙胞胎租屋處過夜。我們那天去吃了她家巷口的鴨肉飯,或許還去了一趟虎頭山,隔天,我準備離開,她朝我喊著。發神經哦我想。

  「大哥~你的行李還沒拿~」她又喊著。

 

  這哪招?

 

 

 

 




 

  「如果我不認識你,也會覺得你是淫胚。認識這麼多女生,看起來都好的要命,常常又出去玩到個三更半夜,連平日也會,搞不好都是跟那些女生出去也不一定,誰會相信你啊。」他跟我這麼說,其實我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些朋友就真的只是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而且她們甚至在我心中是沒有任何性別的。只有真正喜歡又是感興趣的女生,對我來說,才是真正具有性別的。

 

  比方說大哥,又比方說我以前的男子漢電影之友小釵,至今我還是會用她的入伍時辰開她玩笑。會在談論她們的時候使用「她」,也只是尊稱罷了科科。

 

 



 

 

  「明天不去看達利展了,就去看眼鏡就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而我都戲稱我們是要去看哈利波特的「達力」表哥。

  我默默的查起功課,一一比對那些店家的地理位置,安排路線,就像個襯職的領航員一般。

 

  其實大哥真的對我很好,雖然她很常罵我,也常常對我爆怒,但事實上你根本不會對不在乎的人爆怒,你頂多一輩子不屌他,老死不相往來。

 

  在我打嘴砲時,她還跟我說票給我,讓我自己安排要跟誰去看。

 

  不過,她還是要我請她吃飯,一開始是因為她有達利門票,所以我當然要負責其中一餐。

 

  「好,不過我最近有點窮,我們兩個人五、六百以內我都可以接受,讓你選。」

 

 

 

 

 




 

 


 

  明天行程有點滿,而我該睡了。

  我沒有去鳶山,不過或許九月會去很多地方,很遠的地方。

 

  所以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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