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活屍的間的性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可惜,也有點慶幸沒有成人影帶公司有興趣製作活屍性愛特輯,更沒有片商想要以熱門電影改編活屍情色版本,所以人類大概很難具體值得他們有沒有前戲,會不會接吻,又是怎麼評斷或選擇伴侶。

  我不清楚那些處在實驗室,監控活屍並試圖了解他們的科學家們會不會以活屍的性為題研究,觀察他們在交合時的生理反應。

 

 

  那些科學家大概會吧?畢竟在這場冬戰之中,活屍已經被視作為一個新的種族。他們可不像是舊世界的活屍電影一樣,只對吃肉、殺戮有興趣,繁衍或建立社群在不久的未來或許將成為一個可預期的悲劇

 

  佛洛伊德所開創的精神分析學派裡頭,提出了原欲的概念,他將人類,抑或是世上所有種族都分析了幾種欲望,比方說食慾、性欲,又或是各種不同的欲望。那些欲望的總合是一定的,當進食的渴望直線上升,其他的欲望就會隨之下降。換言之,當活屍的食慾稍稍被滿足,那麼他就會展現其他欲望,比方說性欲,又或者是統治欲。

 

  猴王大概就是一個最標準的例子。

  他腦袋裡還留著一點智慧,身體狀況也十分完美,大概因此滿足了口腹之慾,更能在與女活屍的互動中實現性交欲望,所以他才會進而統領其他部屬,並得心應手。

  看他那部下對他多麼衷心啊!

 

 

  再回頭看看魔西,雖然他也是另外一個帶領活屍群的領頭,但或許始終沒遇到個女活屍可以具體滿足他的性欲,也難怪他在統領活屍所展現的那些暴戾。當個體無法健康並分配妥善地滿足所有欲望,無怪出展現扭曲的特質了。

 

 

  雖然現在與濃眉的戰鬥可與稍早不同了,現在又多了一把鐵鎚可以充當武器,但好不容易經過一番激戰,也沒有多少力氣有法再投入另一場戰役當中。再者,濃眉活屍展現出來的戰力與其他活屍不同,畢竟受過了戰士城的訓練,幾乎是為戰鬥而生的軀體。即使沒有雄厚的肌肉,但至少反應神經和戰法都受過訓練,即使手臂被其他活屍咬掉了,但他斷骨有如虎克船長的鐵鉤一般,不可小覷。

  我看見他以後,立刻拔步就走。

 

 

 

 

  濃眉大概和伴侶在門口那附近吃了幾隻鳥兒,大概稍稍飽足了一番,最後甚至有點情趣的交媾了起來。女活屍的褲子已被完全褪去,濃眉則是只把褲子稍稍拉下,那大概滿辛苦的,畢竟我們的特殊防護裝備有點像是貼身的潛水裝備。在他們追逐我的過程中,我就聽見了後頭一個仆倒的聲音。

 

 

  那傢伙因為沒把褲子拉上,最後甚至摔倒了,還沒搞清楚怎麼一回事,就又滑倒了幾次。

 

 

  最後總算穿上褲子,但那時我已經跑遠了,拉開了跟他們的距離。

 

 

 

  我現在人在兩座高廊的起點交會處,雖然明知道往上爬去大概會讓自己給困住,但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衝浪手遲早會把那道門給撞破,即使他沒有,稍顯聰明的少年活屍或許也會從其他出口繞了出來。

 

 

  這些高廊原本應該都有鐵網來確保遊客不要隨便撫摸裡頭那些鳥類的,但是有些鐵網卻好像被扯了開一般,在外頭鬆脫著。現在鳥類可與活屍一家親了,都可以自由進出生態區和高廊。

 

  我選擇了右邊那條高廊,並不是因為左右孰者吉利的關係,雖然兩側高廊不時有天橋可供交會,但是就在我在底下時的張望,左邊那條順時針旋轉而上的高廊好像有一些物體移動的模樣,大概還有一些活屍只想看有沒有機會在上頭攫到一些低飛的鳥兒。

  他們大概被下頭那群活屍給邊緣化,所以只好待在上頭,像是等待奇蹟似地祈禱鳥兒會自動送上門來。

 

 

  沿著右側逆時針旋轉而上的高廊跑著,沿路還可以見到一些自動販賣機又或是一些張貼鳥類簡介的宣傳海報。如果我是在活屍沒有出現在世上肆虐,而悠閒地抵達中國這個鳥類園區,在此緩慢又悠閒地逛著,大概會是個美妙的午後。

  但我狂奔著,甚至感到有點頭暈,畢竟就像是原地打轉一樣,頭部稍有點腫脹了起來。

 

 

  大概跑了有一、二樓高,這時才看到濃眉跑來上來。女活屍,暫時幫她取名叫做眉妻活屍好了,兩個活屍各搭一邊上樓,大概想把我包抄吧?

 

 

 

  我真羨慕西川,在一般公民戰場裡頭大概不會遇見這些聰明的令人詭異的活屍,那些活屍都是在野外遊蕩的活屍們,雖然應該也還是有點智慧,但應該沒有這麼聰明。我面對的可都是帶有智力的活屍,怪不得死刑戰場的結訓率這麼低,也總算體會了那些統計數據的真諦。

  這時也出現了第一座天橋,對向高廊有個看起來瘦骨嶙峋般地活屍跑了過來,當然沒愚蠢到跟他激戰一番,不過拖延我往上奔馳的進度罷了。

 

 

  即使我倒了上頭,總不可能會被困住。這可是一座觀光鳥園,理論上,下頭有一個辦公室讓員工在裡頭幹活,上頭應該也有一個讓員工可以辦公的房間,人類這麼懶惰,我想總會有一具電梯或是什麼的裝置可以讓員工或是遊客往下頭運送,但我一直沒找到那座電梯,或許光顧著逃跑,只是沒見著吧。

  再說,總要有個高處逃生裝置,乾脆把所有活屍都給引了上來,再用機械把這些活屍給調虎離山,或許就能安然逃出這裡了。

 

 

 

  當我穿過了第二座連接橋,距離巨蛋頂端大概也只剩下兩、三層樓的高度了,這時卻發現有個活屍在前面的地上爬行著。

  這傢伙真是可憐,我看他大概是闖進巨蛋的死刑犯,因為他雙腿都被啃成碎片,甚至看不見其中一條腿的骨頭…不,或許他已經是真活屍了,大概失血過多,被其他活屍啃到一半就被病毒侵蝕,病變成了活屍,然後再進化成真活屍。

  別看真活屍看起來勇猛無敵,那些肢體完好,只是因為心臟遭打擊而變成真活屍的同類大概真的威猛。但總是有些活屍是因為身體其他部位被啃咬,失血過多進而變成這種殘障真活屍。

 

 

  我放慢腳步,縱使後頭傳來活屍奔跑的聲響,但還是要小心應付這具真活屍。

  這傢伙雖然沒了下肢,但在地上爬行的速度飛快,詭異的嚇人。抽開甩劍,決定要跟這傢伙正面迎戰。

 

 

 

  因為,當我看見他用手倒立,上肢搞成類似雙腿行走的詭異模樣,完全不認為我可以輕鬆從他身邊溜過。

 

 

 

  那情景真的令人不寒而慄,他倒立著,身體面向我,我好奇他用著與常人上下顛倒的視覺看我是什麼感覺。

  不管是顛倒還是正著,在他眼中我都是一塊肥肉吧?

 

 

 

  倒立真活屍朝我飛奔而來,我不曉得用「奔」這個字形容洽不恰當,但他的確是倒立著跑來,我打算趁著以逸待勞,看有沒有機會以靜制動的用甩劍的尖端一刀刺入他那沾滿黏液的臉龐。

 

 

  用左手稍稍扶住地面,身子略弓的出了劍。這把甩劍加上前頭的銳利,可有將近一公尺長啊,但那傢伙真令人想像不到,他竟然運用雙手的力量跳了起來,飛過我身子。

  趕緊轉頭過去,甩劍也改以橫掃地方式出擊,擊中了他甫剛落地的雙手(腳)。只見他手臂稍稍彎了一下,已經背對我的他,竟然把頭抬了起來,將頭朝我望來,這傢伙有軟骨功嗎?

 

 

 

  若有人在路上叫你的名字,你大概會轉頭過去。這傢伙,大概生前是個體操選手吧?如果有人在路上叫他,大概會用頭後往後仰的探看。何況,配上這傢伙已經殘破的下半身,還有倒立的怪異模樣,我幾乎看傻了。

 

 

  還沒意識到,立刻被他用身子給重擊,其實是不會被撞倒的。但一瞬間看見他下半身的傷殘缺口處,露出了裡頭一些如同流蘇般擺盪的器官,噁心地將頭往後仰,重心往後,就這麼被他給弄倒。

  手還勉強撐住身體,他卻忽然彎曲手臂地跳了起來。直覺得閃過他的攻擊,但身體不聽使喚,還沒往後躲去,倒立活屍就這麼硬生生地跳在我身上。

  他身體的重量重擊我的腹部,我甚至將稍早吃的飯糰全給吐在他的胸前。

 

 

  然後…然後…

 

 

  他雙手緊緊抓住了我的頭,大拇指各按住了我的眼窩,我痛地閉上眼睛,就像是快被他擠出眼球一般。

 

 

  這回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不知道是他的口水,還是那些因為倒立所以倒流出他嘴邊的那些噁心黏漿,甚至滴到了特殊防護裝備無法包覆住的脖子,這傢伙要咬我了。

 

 

 

  龐文雙,你他媽就給我看清楚,要在這種世界生存下去,至少要像我一樣,否則全世界都會把你踩在腳下。」

 

 

 

  我不要被踩在腳下,何況還是你這個沒腳的傢伙。

 

 

  我想起四年前,曾經有人這麼對我怒吼過。

 

 

  「滾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無法言狀的力氣從身體爆了出來,縱使我已經遍體麟傷,可是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何況還是被你這個半身不遂,光靠著雙手作戰的噁心傢伙。

 

 

  那傢伙被我搧到地上,大概就倒在我身後,雖然看不見,但我還可以感覺到他的幾根手指還觸碰到我的頭髮。

 

 

  用左手抵著,快速將身體轉了過去,張開眼睛,卻仍然還是霧濛濛地一片,但他的確是仰躺在我背後,甚至還想用手把自己給撐起來,繼續跟我博鬥下去。

 

  按壓著那甩劍,把它縮成最小,先用握著拳頭朝他的額頭痛擊幾拳,他還在反抗,原本想撐起來的意圖感覺也縮了回去,想靠著抓住我的手再爬回我身上嗎?

 

 

 

 

  想得美!

 

 

 

 

  我將甩劍往他的頭部揮擊過去,甩劍在空中劃了一道急促卻軋然而止的四分之一圓,隨著彈簧作用出來而飛出的棍身就這麼嵌入他的眼睛裡,但這傢伙竟然還能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我不曉得他究竟是死了,只是因為剛才電光火石,而沒能住意到他的攫抓,到底是他根本沒死,又還在在做垂死的掙扎嗎。

 

 

  我站了起來,窮盡我身上所有力量將他如同串燒般的拉了起來,再一口氣甩到了眼前的地板上。或許因為他的肉體早已經死亡數日,甚至聽到了爛肉撞到地上,而稍稍沾黏地板的聲音。

 

 

 

  等到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抽離我身上時,我已經把腳踩在他的頭上,早一動也不動,嗚呼哀哉。

 

 

 

 

  大概是在此拖了一點時間,濃眉也從下坡冒了出頭,後頭除了跟了他的妻子外,還有那個瘦骨嶙峋的活屍。

  總使我在這裡打贏了一具半身真活屍,也不代表我有辦法以一敵三,甚至還有那個濃眉傢伙。

 

 

  我跑著,瞧著這座高郎的最頂端,現在剛好在我的對角線上。眼睛雖然還沒法完全恢復視力,模模糊糊間我好像看到頂頭處有幾扇門,中間那一扇門好像是那種對開的大門,不對,那好像是具電梯,只要我跑過僅剩的最後一處交會天橋,就會到了,再一下子,就能把這些傢伙全給甩開。

 

 

  快了,快了。

 

 

  一直到只剩下將近一半的距離,瞳孔也逐漸放鬆,幾乎恢復了所有視力,我才看到,那對雙胞胎活屍,竟然也在另外一座順時針登塔的高廊上。他們奔跑著,與我幾乎在同一個平面上,大概幾乎會同時抵達電梯口,當然,衝浪手也跑在後頭,雖然速度慢了一點,看起來倒還有點像是他在追著前頭那兩個傢伙。

 

 

 

  哼,我可還沒放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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