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這麼跟你說過了,我這樣最好,也最適合我們。」

  「你知道嗎?我們兩個在某些程度、真的很像。」這個話題我跟他討論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知道多少次。

  「對啊,這個禮拜去喝酒啊俗辣。」他跟我在同一個時空、正在喝酒,不過我在台北,他在桃園。

  「我沒在怕啊!」

  「去花蓮啊!三天兩夜。」他喊著,原本說要租小巴、好幾個人一起去花蓮玩,可是我想另外兩個已經講好的夥伴、一個是補習班老師、另外一個則是百貨公司櫃姐,假日的時間根本難排。

  「欸,不行,我禮拜五已經有約了、而且花蓮太遠。」

  「改去宜蘭啦!」

  「好!什麼東西都不要帶、敢不敢?」

  「敢啊!」

 

 

 

 

 

  他曾經試圖負過責任,但最後他發現當他肩負責任,對方卻輕易地詆毀那個責任。所以他不再相信責任,只想對自己負責、忠於自己的需求

 

 

 

 

 

  「不要讓你愛、或愛你的人為你卑躬屈膝。即使那看起來很令人感動,證明了誠意,這都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會負責的人,你還沒說出擔心恐懼就會等到他負責。

  不會負責的人,你用任何方式期待都只有被敷衍忽略的難堪。

  絕對不要做一個,讓對你負責的人心寒的人。」

 

  她說,這是他喜歡的一段話。

 

 

 

 

 

  「我真的很看不起那些蹲下來替女生綁鞋帶的男生。」

  「哦,她前男友啊。」我指我跟她的共同朋友的前前男友。

  「那感覺很踐踏人自尊。」

  「當然是,不過有些人就喜歡這味。」我補充。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嗯…我相信。」用我最近突如其來的字正腔圓的聲音這麼回覆她。

  「你對她是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但她契合了我以前所想像的我應該喜歡的人的特質,而我以前覺得我應該喜歡的那些人,她們絕對不可能喜歡我,可是我見到她第一眼確定,我知道她未來必定會喜歡我。」

  「下次…我是說如果還有下次。也找個讓你一見鍾情的人吧!」

  我仔細想了一想,讓我有這般一見鍾情的人,好像在之前只有兩個。一個是社學妹、另外一個則是我大二、還是大三,那時候我來政大找我妹時(我高中時候的社團的好朋友,因為關係有點令人曖昧,但其實只是她非常非常依賴我,所以對外只好這麼相稱以避免誤會),隨意見到的一個女生,我也只記得這樣。

 

 

 

 

 

  「我需要妳給我、安全感。」

 

 

 

 

 

  「你很輕易就把我的牆給打倒,可是她很快就又把牆給全部填上。」

  「你知道我從不忤逆我父母的,可是你…」

  「我感覺你好像在逼我…」

 

  其實我從不想要意圖改變任何人,所以有些話,並不完全是此時此刻就得解決的事情,我大多會放在心裡,挑選合宜的時間再說。

 

  可是我當下覺得,如果現在不說,或許我就永遠都不會再說了,而這麼一來我過去所犯過的錯誤就會再重現了,但我不想再有任何遺憾

 

 

 

 

  「每個人都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生活方式,你只能尊重。」

  這句話是我、大學時代非常、非常、常說的一句話。可是這句話的背景其實非常自私,我是一個希望別人這麼對我、而我就會努力這麼對別人的人,因為這樣對方如果要求我,我就可以用這句話轟他,指稱「公平」

  我不希望我所選擇的選擇被人改變、我要你、尊重我的決定,所以我絕對會尊重任何人所選擇的任何決定。

 

 

 

 

 

 

 

 

  對我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逼的。

  逼出來的、只會令人在事後不斷猶豫、考慮。

  如果那時候我不、如果那時候我有…

  類似這番的。

 

 

 

 

 

 

  為我而戰的意思,其實並不真的要反抗還是如何。我希望的是,希望她能夠努力讓她們知道我的好,就好比說,我也試圖讓身邊的所有人知道她的好一樣,不一定要讓她們理解,可是會讓她們知道、我非常、喜歡她,而且我就是這麼感覺、這麼認定、沒人比我更有資格說我對或者不對。他們能夠不接受她,但他們、我的朋友們,一定要知道我在乎她。

 

 

 

 

 

  「我不喜歡她,她也知道噢?」

  「她知道,因為我有跟她說過妳知道之前那件事情。但我覺得那很無聊,因為她當時是那麼選擇,代表她相信她的選擇,當時是。她選擇了她的選擇,我們這些旁人有什麼資格批評她?」

 

 

 

 

 

  話題跳開了。

  「你這個人噢。」

  「什麼?」

  「你太心軟了啦!」她笑我。

   這句話很常有人跟我說。可是其實我很常、做出非常狠的事情。

 

 

 

 

  她提到一個假設性的問題,但我忘記到底為什麼會提到。

  「今天如果我喜歡你,我…」

  「欸,可是我沒有要跟妳在一起。」

  她停頓了一下,「幹,你講話很賤。」

 

 

 

 

 

  「我可以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女生會喜歡你…」

  「什麼。」

  「你是一個非常會觀察別人的男生,你總是可以觀察到對方細微的反應、安撫對方,知道她的需要,讓人覺得非常可以依賴。我也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你了。」

  「為什麼?」

  「你知道嗎?其實你們是互相需要彼此的。」

  但她沒說為什麼覺得我是需要她的。

 

 

 

 

  我以前最常混淆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容易吸引人,讓別人想要依賴我的人。

  然後或許我會有一些錯覺,可能是對方或許喜歡我、又或者是我或許喜歡對方。

  但某些程度上我其實最懷疑的是,我有沒有可能只是喜歡那樣被依賴的感覺,也只是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其實有時候會轉化、變成真正的喜歡,可是說不定我只是喜歡被依賴,所以當我覺得對方對我的依賴變成操控、不安全感,又或者是不再依賴,我因此感到厭煩、又或者無趣。

  「夠了沒有啊?」

 

 

 

 

 

  她提到了她心裡頭,她覺得最喜歡的那個男孩,聊了很多、不斷岔題。我跟她聊起走狗跟我討論過的真愛論,愛人(在此泛指情侶、或者夫妻)之間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著,彼此都是彼此的第一選擇。

 

  其實這個理論我覺得非常有趣,因為如果雙方都是彼此的第一選擇,那很好,非常好,但更因為如此會患得患失,因為人總不可能完全地彼此契合,所以在某程度上,你只看見第一選擇,相對你會失去非常多附加部份,好比說,剃刀理論說,如非必要,勿增實體。單純的第一選擇應該是,只有喜歡,因為那是愛情的根基,但是那些被增加的實體,那些在所謂的真愛裡頭被額外加出來的、實體,或許就得被妥協

 

  但我心中覺得也非常、非常棒的是,如果雙方都體認(體認的意思就是,不再去思索,完全接受,而不是顧慮一大堆)到彼此是彼此的第二選擇呢?兩方都知道也接受自己必定得接受,雖然知道彼此都是第二選擇難免令人感到遺憾,可是更因為如此的遺憾,所以對彼此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呵護這般情感。

 

  最糟、最糟的情況當然是彼此都是彼此的「第好幾選擇」,因為那般的情感一定充滿懷疑以及悔恨。

 

  但是我覺得最可怕的其實是,彼此對彼此,是「第一選擇」對上「第二選擇」,這可能會是悲劇、天大的悲劇。因為把對方當成第一選擇的人,會無條件地接受對方的缺陷、對方的遲疑。可是把對方當成第二選擇的人,因為明知道對方無條件接受自己,外加上對上這般的第二選擇也會有遲疑,會做出非常、非常多傷害對方,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的抉擇。

 

  (幹,這段太長了。)

 

 

 

 

 

  所以我問了她,她的第一選擇是那個她迷戀很多年的男孩嗎?

  「當然不是,是他。」她說的是她的現任男朋友。

  「噢?我以為不會是他。」

  「當然是他。你知道嗎?如果沒真正在一起,那根本不知道那是喜歡,反而有點病態,只會覺得那是欣賞。好比說,我很迷他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高、又帥、又會打籃球。」

  「我懂了,所以扣除掉他那三個優點,他就一無事處。可是他(我說她男友),不管你把他扣除掉三個、甚至六個優點,你還是會喜歡他。」

  「沒錯,所以他是我的第一選擇。」

 

 

 

 

 

 

  我跟她說了我覺得非常可笑的事情。

  因為我拋下了一個對我無條件付出、我相信或許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她一般那麼喜歡我所有的女人。她願意對我負責,抗戰到底,但我卻逃避對她的責任,將她拋下。

  而現在我與一個我願意對她無條件付出、我相信可能是我全世界再也找不到願意完全接受一個人的女人交往,在我們遠距離以及某些外力干擾之下,其實未來的事情很難說,而或許其中一個人會把對方拋下。

 

  「報應啊。」她說,「不過我現在懂為什麼妳要在我來你家的時候還要花這麼多時間跟她講話了,因為你覺得時間不多了。」

  「時間多不多我不知道,反正我就預設這樣,所以我就更珍惜每一次我跟她講話還是怎樣。另外一部份,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啊,所以我跟妳說我現在要先把妳放在一邊,因為現在跟她講點話是我的責任。

 

 

 

 

 

 

 

  「不過,我覺得事情都很難說。」

 

 

 

 

 

 

  我看了那包藍當,因為她每次出國都會幫我買一條,藍當。

  藍當,我抽了好幾、好幾年。可是我總留下最後一包,因為她總是要我戒菸,  我會說,如果我要戒,我就會把最後的那一包給抽完。

 

  如果我不想抽它,就得把整包丟掉。

 

 

  聽說,她現在過的很好,因為她不再跟她們抱怨了。可是,或許那只是短期關係,而我知道其實她不大能接受短期關係,或許,她在被我傷害以後,還會再被自己給傷害,但我緘口。

 

 

 

 

 

 

  我買了一包晶球當,我喜歡這包菸,是因為它的晶球可以壓碎,一根菸你能抽到兩種不同味道,對於我這個對任何事情都容易厭煩的人再適合不過,現在

 

  可是我,昨天覺得那菸的味道忽然、忽然變的非常難抽。我不明白是因為我的味蕾已經不再接受、最近都太晚睡、太少吃、還是那包菸不再接受我了。

 

  但我隱約覺得我必定還是喜歡它的味道,只是現在不合宜。

 






 


  她現在過的很好,因為她回到家裡、充滿著熟人,絕對不可能會背叛她的地方。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她被控制著,也因此失去了自我,所以導致她格外仰賴「感覺」在過生活。

 

 

 

 

 

 

  但同樣是DUNHILL系列,我最喜歡的其實是香水。

  因為它能夠讓我展現、我的味道,而且那種味道,讓我充滿侵略性,不過我現在,只在我覺得格外想擦的場合抹了它、並不常。

 

 

 

 

  我有點擔心,縱使只是非常、非常一瞬間的想法。

 

 

 

 

 

  其實這篇文章一開始根本就不該有,上面的三天多字。

 

 

 

 

 

 

 

  原文其實只有、只有。

 

 

 

  如果,我強烈地希望那個如果不要發生。

  那個如果也讓我懂得為什麼我過去一直給人那樣的感覺。

 

 

 

 

 

 

 

  好,真正的原文來了。

 

 

 

 

 

 

  「如果,真的如果。

 

  我想我可以預見幾年後的我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個令我痛恨至極的不願意再負責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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