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一篇商周的文章,我看了它,非常有感覺。
而更「其實」的是,這是某一個我以前非常要好的老朋友的FB所轉的文。我們過去、非常、非常要好。
大學時代,我們雖然一夥人各念著不同學校,有人在北、有人在東,也有人在南,但我們一段時間,或許一、兩個禮拜,或許一、兩個月,我們會見面,四處走走。
我們那年,大三的那一年夏天,我們去環島。
鬼月環島,因為我得實習,而他們等到我實習結束,才啟程。
不過後來,他,也就是L,他在FB上呼喊著再度環島,所TAG的人裡面,卻沒有我。我那時候拋下他們,從嘉義端獨自北上,或許是自覺已不同道,所以我走了。
所以後來,他們也拋下我了。
記得你22歲的眼神。
其實這是一篇非常、非常現實的文章。
從18歲開始的十年之內,我們到底會觸碰到什麼?
從22歲的滿腔抱負、25歲的接觸現實,28歲的妥協。
以前我們夢想當太空人,後來發現不可能,轉而投入其他夢想,嘗試實踐。
22歲時,我們滿腔抱負。
25歲時,我們接觸到第一張喜帖,女生同學、女生朋友寄來的喜帖,她嫁給了一個年過三十的有成的人,我們身旁的女朋友羨慕、想要那般愛情、穩定的愛情,因此給了你壓力。(而我之前讀過一篇文章,同一個人寫的文章。他提到,25歲的女孩開始嫌棄起25歲的男孩,男孩始終沒有變過,但女孩變了,她想要更多。於是陷入一個迴圈,等到男孩30多歲,他帶走了另外一個25歲男孩身邊的女孩。)
28歲時,我們對現實妥協。生活只剩下帳單,還有社會給你的期待,你痛苦著、壓縮著,你所有所有的夢想,甚至只是期待,都被現實壓迫的所剩無幾。
我對他說,愛情是折磨人的小東西,現實是折磨人的大東西,但最可悲的是,我們卻是可大、可小的,而我們總是在調整。
後來我補了一句新的註記,雖然我們總是可大、可小,我們不斷壓縮膨脹,在應該膨脹的時候膨脹、在應當縮小時縮小,可是久了以後,我們就會彈性疲乏,像是個洩了氣的皮球。
內文說,試著去記住「你是誰」和你曾經一度想要試著做什麼。22歲時你的眼神和28歲時是非常不一樣。
這讓我回顧起,雖然跟它的22、25、28有點不同的。
18、22、26。
18歲的我,進入大學。
我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再過著大學,我直到大四才注意力放回普世人對於大學生的應當有的期許。
我直到大四才開始不再翹課,去修了學校外系的我有感興趣的課程、交了一個女朋友,認真的開始經營感情,在那些年以前,我用一種暴戾的方式在生活。
我寫了第一部、第二部我這輩子不敢再看的小說、畫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鳥畫、不斷地跟小妞們約會、到處嘗試新鮮事、只遵循感覺行事、在次文化發源地工作、認識了許多這輩子我應當不會認識的一些過客、朋友、邊緣人、毒販,摸索自己,察覺自己的真實感受。
在找,我自己到底在哪裡。
22歲的我,離開大學。
又開始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過著生活,一直到26歲前夕,才終於拋下,但拋下的卻是普世給我的期許。
我有一個穩定的女朋友,論及婚嫁、有一份雖然貧窮但富足的工作、捨棄了一些可能高薪但沒有興趣的選擇、家庭關係爆裂、在所有的所有之間失去了自己、在夢想與現實之間選擇接受、選擇最安全的選擇、不再願意冒險、給予承諾但又搖擺不定、妥協自己、不斷給自己理由放棄、靠著一些多數人看起來微不足道也可笑的理由生存著。
26歲的我,其實已經不只是26歲的我。
看見那些28、29、30好幾甚至是40歲的朋友,一個、一個都妥協、劣化了。
曾說絕對不結婚、也絕不生小孩的朋友,他,結婚了,也去產檢了。
曾說愛情根本就是狗屎的朋友,他結婚了、又離婚了。
曾說想當老師,傳授學識的朋友,40歲的他、卻想當透明人消失無蹤。
曾說絕對不回到竹科的朋友,離開竹科之後,又回去了。
曾因愛情、陷在愛情的朋友,他說,他賺了錢,隨時都可以換女人。
曾說會為改善台灣教育的朋友,將前去英國,追逐著一個或許根本無謂的女人。
我衝了上去,她問我,「怎麼了?」
那時候我、其實有點不快,但我已經分不清楚為什麼不快。
等到我看了一面鏡子,我才發現。
我揪著眉頭,而那是我18歲的眼神。
失去的眼神、暴戾的眼神。
可是現在,我要找回來。因為我不想忘記我自己、還有我在這些年當中所學到的、所想要的模樣。
原文連結:http://www.businessweekly.com.tw/blog/article.php?id=674&p=1
本文僅節錄大概不到30個字,其餘都是我自己打的,謝謝,科科。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