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護目鏡好像被那兩個看似「技客」的男子給修理差不多了,他們好像還更換了一些零件,有點擔心這是不是房謙對我進行監控的新伎倆,忍不住這麼問了許聯曼。


  他沒有給我正面的答覆,其實他收到的指令只有要來這裡讓我好過一些,我想房謙的設想倒也合理。直升機駕駛、兩個技客甚至那幾個軍人清一色都是華北人,若他們忽然出現,以這種高傲的態度,即便說明原因要幫我維修零件我搞不好還會說不願意呢。

 



  能替我作弊,幫我投遞了飯糰,搞不好也能同樣搞死我。

 

 



  倒是那個張定的出現讓我感到訝異,雖然他前來的消息趙萬一定也知道,但趙萬難道不知道多數華南軍人都一心巴結房謙嗎?搞不好這些華南軍人早成了房謙的走狗。雖說仍配屬在趙萬身邊,另一部分也是擔心集結人心的趙萬會在檯面下動什麼手腳吧?

  極權國家,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卻不擔心如何要讓人民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以前和現在亦同。

 

 



  印象中張定好像曾經說過,他隨隨便便都能讓我死。我想那應該代表著,他們那些身在戰情室的軍人,不管是不是指導員,都可能間接或直接害死新兵嗎?指導員還可以因為錯誤判斷或者故意將指導的新兵引向死路,可是一般軍人呢?要不是房謙派員要許聯曼上這班直昇機,他又有什麼機會置我於死地呢?

 

 

 

  「差不多囉。」許聯曼這麼告訴我,將我的護目鏡交到我手上。我問他需要把陶燕夫這副繳交回去嗎?他告訴我不必,畢竟那副護目鏡算是我奪來的,原則上那已經算是我的持有物,根本不用繳回去。

  雖然自己的護目鏡修好後,陶燕夫那副好像根本沒什麼用處,但我也還是把它收進袋子裡。

 

 

 



  我還跟許聯曼測試了一些護目鏡原本故障的功能,截至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問題,雖然腦波同步之前使用上沒有任何問題,為求保險還是實驗了一下。

 



  “抱歉,之前沒幫到你什麼忙,現在出現好像有點太遲了…”腦裡傳來這個訊息。一般人總不願意親口承認自己的不是,沒想到他卻是用這種方式向我道歉。無所謂,我在心裡這麼想。

  他甚至為了我朝張定攻擊,雖然不可否認有部分原因也是出自於許聯曼不滿張定那傲慢的態度,雖說也可能替未來造出一些亂子,但至少他當下選擇跳了出來,而不是任憑那傢伙把我當成猴子耍。

  “客氣了,你做得夠多了。”或許我也有點難為情,之前對他那古板的印象有點誤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所以只好趕緊切掉腦波功能。

 



  「都沒問題吧?」他問了我。

  我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要他記得要把我說的告訴那直升機駕駛,他點點頭,告訴我他會照辦。

 

 



 

  趁著他們直升機還沒起飛,亂流還不會擾亂之時,將我的右手手指全纏上了一大層厚厚的繃帶,幾乎快把原本那醫療車裡頭的繃帶都給用光,幸好他們受託也要補給這座巨蛋的醫療物資,下一個進來的人也不至於無藥可用。

 



 

  我還問了許聯曼他是出了什麼任務去,怎會在宣告我死亡後就離開戰士城。他告訴我那是機密,絕對不能說,即便我未來能夠完成訓練,跟他一樣都是死刑戰士也是如此。

  那是房謙託付他的特別任務,所以只能直接向房謙稟報,連趙萬都不清楚那項任務。他只提到跟戰場有著極大的關係,但言盡於此,不願再談。

  他雖然放掉了幾條底線,但也不過是幾條而已,判斷不能洩漏,那他可真的是會守口如瓶了。

 

 



  那直升機瞬間拉升,但卻沒有往原先的預計的飛去,反而飛到了廣場一旁。我跑了過去,攀過廣場邊緣的那座矮牆,雖然還感到一點疼痛,可是在這綿厚地繃帶包覆下至少不會再給弄傷。我一手抓著鐵網,左手則用油壓剪把鐵網剪了一個小洞,那小洞要大小合宜,我仔細地計算著,一邊望著下頭的狀況。

  那高廊是呈螺旋狀地環了上來,擋住了一些視線,所以從上頭往下看只能窺見二樓生態區和最頂層高廊的狀況,高廊其他樓層則看的不是那麼清楚。現在生態區站了那個瘦小地女活屍,可是並不是少女活屍,其他活屍在哪呢?

 



  等到我剪開了一個小洞,直升機發的聲響也引起了下頭那群鳥兒的注意,有幾隻往那個小洞飛了過來,幾隻鳥兒撞上鐵網,甚至感覺有幾隻鳥兒的尖喙稍稍刺到了我的鞋底,但的確有一隻看起來比較強壯的鳥兒將頭伸出洞外,準備飛了出去。

  我抬頭往上望去,許聯曼這時候站在直升機的門邊,兩手握著十字弓。

 

 



 

 

  「這麼做可以嗎?」我那時候這麼問了他。

  「理論上可以,我們除了因為自保,比方說那時候幾個軍人架槍瞄準那扇防焰門,否則是不能朝活屍攻擊的。」許聯曼這麼告訴我,「不過指導員守則沒告訴我們不能攻擊裡面的鳥類,就跟我們隨時都可以摘摘裡頭幾朵花草一樣,大概不受限制。」

  他下了結論。

 

 

 


  許聯曼陸續把幾隻想探出頭來的鳥兒射了下去,雖然在晃動地直升機上命中目標有點困難,有幾發打偏,但他可真是準確地把三、四隻想逃出巨蛋的鳥兒給射了下去。牠們大多都掉落在二樓的生態區裡,落單的女活屍跑了過去,一把抓起鳥兒的屍體就是一陣亂咬,甚至無視那些鳥兒的身上還插了一把短箭。

  我朝他打了暗號,告訴他可要繼續射擊下去,直到他把身上所攜帶的所有短箭給射光,再來就要讓直升機朝下頭低飛。

 

 



 

  朝反方向奔去,那些鳥類的屍體大概會引發活屍們的內鬥,再來,就要把他們確確實實地吸引注意,這也是直升機往下低飛的原因。越過了另外一面的矮牆,右手拉著鐵網,儘可能地將靴頭卡進鐵網裡,這才注意到,那個瘦骨活屍竟然還在高廊頂端遊蕩著,不過他現在已經往下層走去,大概也注意到有鳥兒的屍體從天而降,也知道再繼續在這等下去,只會餓死罷了。

 


  如果他真有思考能力,大概會後悔竟然在高層頂端守候了這麼久吧?

 


  幸好是讓你看到我爬上頂樓,猜想你的智商跟戰鬥力都不怎麼樣,否則體型也不會如此乾扁。若是被少年活屍或是其他活屍給看到,搞不好他們真會把那逃生梯給推開,進而跑到頂樓把我解決。

 

 



 

  我在那稍稍在那等了一會兒,還擔心是不是還會有不死心的活屍躲進了我發現濃眉背包的那一間小房裡,不過既然瘦骨都走了,沒道理其他活屍沒跟上前去。現在巨蛋裡應該只剩下衝浪手、雙胞胎、濃眉、眉妻、瘦骨和生態區那個女活屍,這一趟至少也得解決幾個較弱的,否則只是讓自己結訓的時辰延後。

  直升機果然如我所安排地還停留在空中,我曾拜託許聯曼一定要讓那台直升機停留至少一、二十分鐘,但張定會怎麼說?其他華北軍人又會怎麼埋怨?他們一定很想趕快返回基地,好喝上熱騰騰的熱湯,又或是飲一飲什麼紅茶飲料之類的。

 



  將鐵網也劃了幾刀,剪那供許聯曼射擊的小鳥門時不需要太費力,只要計劃好一個小洞即可。但現在這個可就麻煩了,也不確定這個計畫行不行得通,我打算用鐵絲剪割開一個大洞,好讓我可以從外頭爬進去巨蛋裡,但若那洞太大,只怕壞了結構,甚至讓自己翻了過去,一屁股摔死。

  也曾考慮過是不是要從鐵網外,從上面往下爬,就這麼直達一樓,可是體力恐難負荷,再者鐵網間大多還安裝著那些板子,還得費力繞過。

  那些板子是太陽能板,所以巨蛋也不用加裝什麼透明防水板,太陽能板的角度好像還經過精心設計,可以自動將與水排開,縱使巨蛋上頭沒有具體的防水措施,也不會攪地遊客滿身溼透。

 

 



  好不容易將鐵剪開一個長型的窄洞,身子大概勉強可以鑽了進去,這才把鐵絲剪收起來,用左手把僧侶包擋在頭上,先將頭穿了過去。雖然鐵網的切口銳利的可以,也感覺一些沒被衣服覆蓋的皮膚稍稍給劃傷,但完全不成大礙。這種預期性的受傷跟在地道裡東撞西撞的感覺不同,能夠進來就好了,其餘的我也不管了。

  稍稍往下再爬一些,現在人已經落在高廊上頭的鐵網上,也找到了那時瘦骨活屍穿越而爬上來的那個缺口,本想乾脆再穿回高廊,仰賴高廊的步道往下奔去,這才想到為什麼我不乾脆沿著包圍高廊上頭,以保護遊客不被鳥兒啄傷的鐵網爬著呢,反正也能通往下層,只要再剪破幾個洞就行,甚至可以躲避步道上的活屍。

 

 



  我向前跑著,鐵網因為我的重量而稍稍搖晃著,盡可能地不要引起騷動,越往下跑,就越能將那些活屍看個清楚。落單的女活屍攫了第二隻鳥的屍體前去角落,還打算貪心地拿起第三個時,雙胞胎活屍忽然出現。

 



  少女活屍朝女活屍發動攻擊,女活屍一開始還露出惡狠狠的模樣,好像死都不把手上這塊好不容易從天而降的鳥肉交付他人。可是那少女活屍展現了如她容貌不同的戰力,一把抱住女活屍,活像兩個女摔角選手一般,在地上打滾了起來。少年活屍則趁隙把地上的幾塊鳥屍拾起,先是過去也朝女活屍攻擊了幾下,趁著女活屍分身乏術之際,少女活屍甚至咬了女活屍握著鳥類屍體的手,我甚至分不清楚流出來的血液到底是從鳥兒的屍體冒了出來,還是那女活屍被撕咬的傷口。

 

 

  可是,濃眉活屍和他的妻子都還沒出現,他們去了哪裡?

 

 

 

  更令人介意的是,衝浪手呢?那傢伙才需要更加提防。

 

 

 

  我在鐵網上頭跑著,還擔心腳底下的鐵網會不會忽然冒出了個缺口,害得失足掉了下去。鐵網跟高廊地面的高度大概有兩公尺多,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摔個扭傷就倒楣了。


  說是在鐵網上頭跑著,還不如說是跳著,雖然鐵網破了一些洞,導致整體彈性減弱,但還是如同彈簧一般,有時候甚至還無法控制彈跳的方向。幸好高廊是沿著巨蛋邊緣的鐵網建了上去,還能靠著邊邊的鐵網跑著。

 



 

  一直到,我感受到鐵網劇烈的震動,好像有人猛然地朝鐵網拉扯一番,才又拉高了警覺心。也是那時候我才注意到直升機已經逐漸飛離,所以場內也逐漸變地安靜了起來,鳥兒們這時魚貫地往我所剪開的那兩個洞飛去,但因為裡頭的鳥兒數量太多,爭先恐後地往那洞口擠去,惹得上頭滴下一連串紅色的雨珠,有些鳥兒大概是急了,也或許是因為不夠強壯,被擠到了被剪開的鐵網斷口,因此而被刺了一些傷口。有些原本羽毛雪白的鳥類就更明顯了,身體上開始出現一些紅色的斑點。

 

 


  當然不只有我注意到這些,最頂層的高廊上頭的鐵網,也就是被我剪開的、較大的、讓我順著那缺口爬進來的高廊上頭,竟然站著衝浪手。我想就是因為他不斷扯著鐵網,一邊也不斷攻擊那些鳥兒,所以才能產生這般強大的搖晃。


  原本我應該會被高廊的角度給擋住的視線,但剛好他站在我的對角線,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那頭的狀況。衝浪手一把抓起幾個幾在洞口的鳥兒就往嘴裡塞去,看起來好不快樂。那些鳥兒被他嚇散成一團,有隻紅色的鳥兒因為顏色格外醒目,好像羽毛受了一點傷,飛了不久就墜了下去,掉在離我不遠處的鐵網上。


  除了那隻以外,也還陸續掉了幾隻鳥兒,大概同樣都是在衝浪手攪局後受了一點傷口。

 

 


  我原本也沒想這麼多,打算繼續前進,但那種搖晃卻是越來越明顯,轉頭往後頭望去,才發現衝浪手卻忽然不知去向


  他去哪裡了?

 

 



  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我下來那個洞雖然敞開著,但也沒有多少鳥兒飛了過去,大概目睹到曾有一個彪形大漢站在上頭攔截,也不敢再往那頭鑽。反倒是我刻意切開讓許聯曼幫忙射擊的那個小洞,卻還是擠了一堆鳥兒在爭先恐後。

 



 

  繼續跑著,才發現在我剛才分神看飛鳥撲刃奇景時,二樓地面上早已掉落了更多屍體,那倒是剛才沒料想到的恩惠。現在活屍們都不互相攻擊了,因為早就有享受不完的肉可吃了。

  少年活屍大概算是比較聰明一些的活屍,判斷這些屍體大概可以吃上好幾天,甚至玩起遊戲。將頭抬了起來,瞄準小洞口刺傷鳥兒的那個垂直位置,雖然高度大概有好幾層樓,但他就像是用嘴巴接滴下來的那些血液。

 

 



  繼續往前頭跑著,但鐵網擺盪的幅度越來越大,但不管我怎麼環伺四周,都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這才發現原來前頭那瘦骨活屍正在我前方不遠處,不斷跳躍著想要攫取掉在鐵網上的鳥兒屍體。一開始幾次還沒能成功,畢竟走廊距離鐵網的高度有些高,他似乎有點放棄了。但他不斷往上頭望去,大概是受傷的那些鳥兒,因為翅膀受了點傷,不斷在鐵網上掙扎著,因此滴了一些血液在地板上。

 



 

  這傢伙真是死腦筋啊,因為眼前的短利而忘卻了二樓的生態區可掉下了更多鳥兒,若能繼續堅持往前走下去,不就有更多享受不完的食物了嗎?他也走了超過一半,再過不久就能抵達,卻還在這嘗試著遙不可及的小甜頭。

  看他在那顯得愁眉苦臉,卻一直沒發現我就在他不遠處的上頭,我原本想跨過他,乾脆把他拋在後頭。一直到他想出了一個新法子,燃起了我跟他一戰的念頭。

 



 

  他發現到不遠處的鐵網邊緣,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他努力地想把身子往那個小洞擠了出去,想鑽出去好爬到高廊的鐵網上頭撿拾那些負傷的鳥類。見有機可趁,我趕緊從僧侶包裡掏出鐵絲剪,儘可能地快速將腳下的鐵絲網剪出一個破洞,雖然鐵網搖晃的震幅更加顯著,但好不容易也剪出了一個大洞。

  瘦骨活屍把身子鑽了出去,準備著手往頂端爬出。我也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手還用鐵網撐著,避免讓自己的腿部受傷,雖然有著防護裝備和衣著擋著,但感覺那些斷處還是稍稍劃傷了手臂,但不管如何,總算平安地到達高廊地面。

 

 



  等到我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瘦骨活屍也發現了我的存在。他先朝上頭望了一眼,那隻鳥兒還在鐵網上掙扎著,然後再往我這裡看了一眼。難道這傢伙在權衡到底要爬上去穩當地咬掉那隻鳥兒,還是要再鑽回來朝我攻擊嗎?

 



 

  時間是不等人的,等到他做出決定,我已經站在他爬出去的那個洞口面前。這個洞口並不大,充其量只有一顆籃球大小,為了鑽出去,他甚至受了一些擦傷。這才想起我在主控室看到的那個站在高廊鐵網上頭,伸出手臂想攫取掠過飛鳥的蠢活屍就是他,大概時常在鐵網間爬進爬出,他身上的傷口多的可怕。大概因為身材瘦落,在跟活屍搶食的歷程都討不到便宜,所以只好選擇這種愚蠢的方式期待有鳥兒上鉤。


  現在託我的福,讓一些鳥兒在通往天空的洞口斷處受了一些傷,真有鳥兒從天而墜。

 

 


 

  可是…你現在也要從天而墜了。

 

 


 

  他的腳伸回了那個洞口,可是你知道為什麼孕婦在臨盆產子前,醫生都會格外在意那些胎位問題嗎?如果孩子不是頭先從陰道口探了出去,就很難順利接生了。


  我把他推了出去,他一開始還緊抓著那些鐵網不放,我只好用鐵絲剪朝他的手指剪去,地上掉落一兩隻他的斷指,我一邊數著,也不斷地繼續剪著,就像是替貴婦修剪指甲的美容師一般。

  只不過,那些美容師僅僅不過只是騙了那些貴婦錢包裡頭的鈔票,我卻是讓這傢伙從天而降。

 

 


  他掉到二樓生態區,因為頭部先後仰著地,腦漿因為瞬間的擠壓都噴了出去,死狀看起來好不淒慘。

  這時,下頭的幾個活屍僅僅只是將目光望了過去,根本沒注意到上頭有個活人把他推了下去。

 

 


  他就這麼死了,而這些「活屍伙伴」們卻絲毫不關心殺「屍」兇手是誰。

 


 

  嘿,你可要感謝我啊,我對頭上的鳥兒這麼說。

 


 

  雖然本來就不期待牠回應我什麼,但牠卻像是吃了大補丸般地,試圖仰賴著一旁鐵網的力量飛了上去,雙爪還不斷朝一旁探去,翅膀也不斷拍打著。

 


 

  我又沒有要對你怎麼樣?你在害怕什麼。

 

 



  然後,我聽見「唰」的一聲,一開始還沒能發現那是什麼聲音,等到往後頭望去,才發現衝浪手就在我跳下來的那個洞口旁。

  他站在鐵網上,差點沒能閃過被我剪開的那個缺口,奮力地抓著巨蛋邊緣的鐵網,努力讓自己不要摔了下來,可是一腳卻已經滑了進來。

 

 


 

  原來他跟我一樣都順著那鐵網走,他大概一開始還沒能發現我也在鐵網上,順著鐵網攫取那些掉落在上頭的掙扎鳥兒,然後就這麼粗心地中了我無心的陷阱。但這傢伙的指力真的很強啊!雖然活屍的耐痛本來就異於常人,但現在可不是自嘆弗如的時候了。趕緊往下頭跑去,趁那衝浪手還沒能注意到我的時候

 

 


 

  我死命地跑著,然後聽見了一個重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的聲音。轉了頭過去,那傢伙掉了下來,但不曉得沒站穩還是怎樣,滑了一跤。

 


 

  他在掉下來的同時有看見我奔馳的背影嗎?

 

 


  他腿斷了嗎?受傷了嗎?

 

 


 

  我不知道,也根本不用浪費心思在上頭。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再浪費時間想這個,而不把心力全放在我的腳力上,只會害死我自己。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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