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承#104、戰場篇)

 

不管怎樣,一定要帶一點紀念品走。

 

 

 

朝著那堆食物衝了過去,銳眼活屍亦然,也朝了他的食物衝了過來,這時候其他兩群活屍才注意到了我們這裡。

 

 

我倆活像個久別重逢地曠男與怨女,雖然明知道這麼一來將會浪費不少時間,但我還是決定…

 

 

趕在那傢伙接近我前,我急忙煞車,恰好踩爆了一包餅乾,真空地包裝因此發出巨大的聲響。雖然這並非我本意,但那些活屍早在銳眼活屍朝我衝來就已經注意到,根本無所謂,就當作配音小弟替我開場的破冰吧。

那傢伙根本搞不懂我的動作,我一把拉開甩劍,朝他的臉部揮去,甚至能感覺到細劍從他的臉孔穿了進去,等到我將甩劍拉回,死前的衝刺讓他的身體仍有作用力,那傢伙竟然還停留在空中,便一腳將那傢伙往後踹去。

 

 

他的殘體甚至還往後頭翻滾,正合我意,就怕彼此都衝刺,會害那把細劍在猛烈撞擊頭骨下損傷甚至斷裂,這種切臉的方式同樣也能讓那些傢伙倒地!

 

 

 

這回可全部都讓所有活屍都注意到我了,天橋上的其中一個活屍大概眼見輸在起跑線上,狀似打算直接從各圓盤相連的天橋上跳了下來,我只聽見「砰」的一聲,但卻沒能知道是不是又一個蠢傢伙把自己給摔死了。

 

 

我至少拉了五、六包口糧,三、四罐礦泉水擠進那原本就顯地擁腫的僧侶包裡,如果這時候是揹著後背包可就大豐收了,還能裝載更多物資。那些武器就算了,現有的工具幾乎能滿足我的需求。

 

 

 

彈夾!!

 

 

 

這裡有彈夾!

 

 

 

一開始還以為那是什麼暗藏裝置的武器,沒注意到,最後發現了裡頭閃耀著光輝地子彈,才發現那是彈夾!拉了那把彈夾就往僧侶包裡塞,縱使我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找到它的歸宿。

 

 

這時候另外兩個活屍已經逐漸逼近,大概離我四、五步左右的距離。前頭那個還戴著一副眼鏡,但其中一片鏡片已經破損,大概因為這個原因眼球還顯地有點暴凸;後頭那個傢伙則一臉路人臉,連個特徵都找不出來,感覺腿受過傷,有些跛腳。

 

 

能殺一個是一個,讓這幫活屍在後頭追逐我壓力多大啊!

 

 

 

只要這些傢伙不要成群出現,或是有機會將你團團包圍,那就通通不足為懼!隨手拾起地上的一把小刀,就朝眼鏡哥扔去,那把刀當然沒能讓他斃命。

是啊,我又不是武傳英,只是要把你的眼鏡給砸爛就行了。眼睛哥最後一片鏡片被我敲破後,開始也走地歪歪斜斜,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完全變成哥倆好了,靠地挺近。我先是用甩劍插了其中一個人的頭顱,再使力地將那個臭傢伙往他的伙伴一甩,兩個傢伙就擠成了一塊,好不甜蜜。

 

離我這一團較近的拔河活屍只剩下最後一個,那傢伙見他們的伙伴一個一個遭到解決,原本準備起身,現在又宿縮了回去,繼續啃食著眼前那塊幾乎被啃光的殘體。

 

 

 

另外一群活屍也追了上來,他們包圍的殘體就是頭被擰掉的那一個,這四個傢伙大概知曉要合力進擊,幾乎是以相同步伐朝我奔來。宿縮活屍見到其他伙伴終於趕上,或許感到助威,才捨得放下手邊那塊殘肉。至於從二樓跳下來的那個傻蛋,幾乎沒見他爬起來,大該跟從樹上摔下來的那幾個一樣都掛了。

 

 

少了四個之多,夠了!現在也只剩下六個,甚至還有一個在樓上見到同伴的慘狀,遵循穩當地道路才準備竄下來。

 

 

我隨即轉身跑去。

 

 

下一次我轉頭過去,發現原本應該在我後頭的幾個活屍已經兵分兩路,黃色的圓盤也跑出了兩個活人,看起來都是標準的死刑犯打扮,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只見他們迅速跑開我的視線。

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看到,就在圓盤系列建築物旁邊,竟然有著另外一道鐵軌,那邊竟然也有路可以通?可是該死!我根本跑不過去,只好循著最初的路線前進。

 

 

現在只剩下兩個活屍朝我跑來,這兩個看起來身手矯捷,大概最起初就將其他活屍甩在後頭,因而衝到前頭,以至於黃盤屋裡頭的活人奔出時,判斷已經距離太遠,乾脆放棄,向我追來。

 

 

我已經完全把這群實驗活屍想像成真的具有基礎的思考和學習能力了,一開始只是猴王和魔西,他們引導下屬,讓部屬也投入了他們的部陣之中。但是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活屍展現他們的思考能力,會因為見著同伴屍體感到害怕、會衡量、會算計,甚至能學習我推開那扇自動門。

 

 

這群傢伙,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我只剩下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也知道這麼一去還會遇到火車上的那幾個活屍,就擔心這一小段時間過去,不知道又會讓車上的乘客多了幾位。

 

 

而且那幾個從黃盤屋逃出來的渾球,大概用了某種裝置迫使那檯火車繼續前進,現在列車仍然前進著,縱使他們明知道那些列車明知道不能吸引圍困他們的活屍注意,但卻不死心地賭著,至少能夠了將其他活屍被列車吸引,減少發現他們蹤跡的機會。

外加上列車上還有一些殘餘剩肉,更有吸引力。

 

 

不過幸好,列車這時候已經走遠,正朝著早先我過來的方向前進。我衝過鐵軌,飢腸女和長短腳活屍注意到我時,彼此已經有段距離,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從列車上跳了下來,同我一樣沿著鐵軌而跑著,幾個活屍紛紛合流。

我忽然懷念起巨蛋的那一夥活屍,會因著競爭和爭食彼此互相攻擊,但這些傢伙卻完全不然。

 

 

腦袋裡頭只想快點把我這塊肥肉給弄到手,以至於根本不管一旁的傢伙是不是會礙事,因而群聚在一塊。

 

 

 

原本鐵軌旁還有供遊客行走的步道,現在步道已經幾乎消失,前頭一整排巨大的鐵籠站在鐵軌兩側,左側那幾座鐵籠好像受過轟炸,幾根欄杆穿了出來,有些鐵桿大概被列車撞過,倒在地上。隨手抓了幾根,就往後頭一扔,跑在最前頭的狀元活屍被我給扔中膝蓋,差點就讓他跌倒。

等到他恢復速度,已經被榜眼活屍給追過,但也因為一時閃神隨手扔了那些鐵杆,反倒害我跟這幾個傢伙的距離已經稍稍拉近

 

 

 

果然不能只管那些蠅頭小利。

 

 

 

鐵軌也開始轉彎,這彎特大,幾乎看不著盡頭,要不是左邊卡了一座鐵籠,害得沒法抄小徑過去,只好沿著鐵軌轉彎,白白耗費不少時間。

但等到完全過彎,才想到這個大彎卻是替我爭取了一些時間,因榜眼和狀元活屍摔了出去,大概不小心溝著鐵軌而遭絆倒。

 

 

 

可是這才發現眼前有一個更大的考驗。

 

 

 

這座鐵軌即將升高,就像是高架橋一般,瞬間往上攀了三、四樓高,雖然還有其他去路,但眼前是一座露天池子的牢籠,四周都用鐵欄杆圍了起來,若不登上那座高架鐵軌,勢必要繞道左右而走,怕因此迷失方向。

 

 

 

看來來好爬上去了。

 

 

 

一開始坡度還不陡,但越往上攀就越感吃力,甚至得仰賴鐵軌旁地護欄才有辦法。幾個活屍反變成由飢腸女活屍領軍,榜眼和狀元活屍居次,長短腿活屍位居最後,根本趕不上大家的速度。

他們一開始在鐵軌與平面道路分歧處有些發楞,不曉得是不是要繼續跟我爬上來,尤其是狀元和榜眼活屍,他們早先曾經完整地食用過人類鮮肉,在跑了這麼遠後大概也有些困惑,大概對於是否要耗費這麼多體力感到揪擾。

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甚至幾乎停在岔口上,反倒是長短腿和飢腸女活屍不畏地爬了上來。

 

 

等到幾乎爬到了橋頂,才明白這座高橋是什麼用處。這應該是提供遊客坐在列車上往下俯瞰鐵籠內地水陸兩棲動物的設計,只可惜這座大池子裡頭已經沒有任何生物,一片死寂,要不是前幾天下過幾場暴雨,否則或許還會一片乾涸。

 

我已經沒法了解後頭那幾個活屍的狀況,才剛過頂波,後頭的狀況幾乎都被高架鐵軌的地平線給擋著。雖然往後頭窺探,望見那幾個活屍是挺令人驚悚的,可是現在幾乎給全部擋著,到底榜眼和狀元有沒有跟了上來呢?有?還是沒有呢?

 

 

這才發現,看不見後頭的狀況,更令人焦慮。

 

 

 

 

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們看不見我。

 

 

 

或許他們更因為如此所以遲疑,或許他們能有些微地智商,可是應該還是生物本能地追逐眼前的獵物。如果我消失在視線內呢?他們是不是就會放棄或疑惑地轉往他處?

 

攀過了這座鐵軌高橋頂,正落在準備下坡處,無論是他們還是我都不能彼此瞧見對方情形,這雖然是一件看似妥當地事宜,或許就能暫時擺脫他們,但我腦袋裡一直浮現房謙的話,「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可不想再躲躲藏藏下去了,傷雖沒能全好,但陸續也解決好十來個活屍了,就好好利用這座高橋地優勢吧!

 

 

所以,我又折了回去,重新走回鐵軌高橋地頂上,果然看到飢腸女和長短腳活屍像是傻愣一般地朝上頭望來,果真懷疑我竟然忽然失去蹤跡。雖然這些活屍有點智商,或許還有幾歲孩童的年紀,但仍舊是個腦殘。

狀元活屍和榜眼活屍在登橋前頭止步後,好似恢復了活屍遊蕩的模樣,就像是預備離去一般,開始往這座池水牢籠兩側散去。

 

 

 

「喂!這裡啊!通通過來啊。」我甚至喊著,一定要把這些傢伙全引上來,這可是大好機會啊!

 

 

 

這回,他們全都注意到了。原本看似失去元氣的飢腸女活屍更是興奮地吼著,大概見著我這般富有朝氣的肥羊,忍不住雀躍了起來。其他活屍也都感染了她那情緒,爆起一陣咆嘯。

 

 

 

全都上來吧!全都上來吧!

 

 

等到確認他們都願意攀爬上來,我也緩緩地後退著,但又得小心不能又讓我的身子埋沒在高低差視角中。

自從那般鳴叫之後,他們看似都篤定將上來似的,而且這時這狀況又對我更有利,鐵軌大概一米多寬,加上枕木和高架橋的兩側鐵欄防護距離也才兩公尺左右寬,他們只能一個、一個上來。

 

 

又是那個飢腸女打頭陣,在攀爬的過程當中,她又與長短腳活屍稍稍拉開一些距離,狀元和榜眼活屍看似又快追上那個緩慢地傢伙。

長短腳活屍或許一開始遭到魔西利誘,外加上大概在追逐活人上一向失利,才會因而加入了魔西的行列,大概圖著能仰賴魔王威能養活自己,可是他因為一己之欲怠忽職守,又陷入了求肉失利的這般下場,現在又被飢腸女給趕了過去,要不是這傢伙遇見了列車上的殘骸,否則大概會因為獵殺能力不足而變成真活屍吧?。

 

 

 

靜靜地候著、我候著,就像是等著太陽從地平線彼岸升起一樣。

 

 

 

直到水平線上冒出還正在狐疑地飢腸女活屍,大概見我消失在視線中,小腦袋瓜中又開始懷疑了起來,見著我的那一剎那,這才又顯露出興奮地表情。

我甚至把甩劍收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往欄杆推去,只聽見噗通一聲,那是她摔進水裡的聲音。

 

 

然後,我退了回去,等待第二個傢伙衝上來。

 

 

到底是誰?是早先跑在最前頭的狀元活屍,還是後來追上地榜眼活屍呢?心裡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就擔心他們靠地太近,沒辦法如法炮製,也擔心飢腸女活屍落下去的樣態會害他們起了疑竇。不一會兒,另外一顆頭顱冒了出來,是狀元活屍,看來他又搶得先機了。

 

 

可是,他在鐵軌空橋的頂端見著我後,卻沒有急忙向我衝來。他擔心中計!渾球,即使你沒打算衝過來,我也還是會衝上去。跑上前去,他這才因為想把我啃光的衝動向我襲來。

 

這些活屍到底有什麼地方是真的可怕的?除了牙齒外還有什麼是真的足以為懼的?我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擰住,再往左邊一甩,那傢伙就這麼撞上左側的鐵欄,他還沒能反應,我硬將那傢伙的頭顱往鐵欄杆的縫隙一頂,雖然不能將那傢伙卡在欄杆上,但他感覺已經有點昏頭轉向。

 

這種狹窄空間才能徹底地將這些傢伙牽制,我猛力地踢踹那傢伙,原本僅能讓頭顱稍稍靠住欄杆間的縫隙,現在他的頭顱甚至穿了過去,牢牢地卡在縫隙中。他好像想擺脫,奮力地拉扯著一旁的鐵欄杆,但根本無能為力,我知道那傢伙已經幾乎沒有什麼作戰能力,遲早都會死在那頭。

 

 

 

榜眼活屍也在這時趕到,他先是看了看那個親密戰友,發出了狀似憤怒地叫喊。這些活屍雖然並沒有社會化因而建立權力架構的模樣,但或許還能認得幾張熟悉的臉孔。

共同地撕啃人類的好伙伴是吧?

 

 

 

二話不說,趁著他還不及反應,一腳向他掃去,但卻被他的手給擋了一擋,害得我自己也差點失去平衡,但那傢伙也因此稍稍歪到了一旁,拄著右側的欄杆,沒能站穩。

 

 

 

可是,你沒有武器,要是比肉搏戰我可能沒有多少勝算,但我們人類就贏在使用工具的能力。

 

 

你這未開化生物,就嚐嚐什麼叫做進化吧?

 

 

 

瞬間抽出甩劍,將那細劍也伸展了出去,準確地命中那傢伙勉強扶著欄杆的右手,然後,他滾了下去,不時碰撞到一旁的鐵欄杆。見他痛苦地想扯住枕木,但坡度甚陡,根本沒辦法妥善抓住,又滾了下去。

正準備爬坡的長短腿活屍雖然早先就注意到前頭出現,朝自己滾來的落魄鬼,看似也不曉得該如何閃過,竟然轉頭往後逃去,最後還是撞成一團,現在他們兩個好傢伙都滾到了最底部,離我甚遠。

 

 

 

轉過身去,狀元活屍還拼命地推著鐵欄杆,想藉著一己之力讓深牢於鐵欄杆地腦門拔出,表情顯地扭曲,甚至懷疑若我沒在此解決他,他是不是會把自己的脖子給扯長,甚至讓自己變成緬甸地長脖族婦女一般。

 

 

 

直到甩劍從他的鼻子刺了進去,他才終止了那般詭異行徑。

 

 

 

然後,我向下走去。

 

 

 

看著吧,房謙,健康的我,將會依約將我所能打倒的這些活屍,一個、一個,解決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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