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問他。
他嘴裡滿是憤怒以及世俗的想法。
「你怎麼會變這個樣子?」我問他。
然後一一細說了我所看見的他的不同,他沉默了許久。
當時他,被女方嫌棄的狗血淋頭,然後灑脫的跟我說,他說了分手。
而其實後來,他也警告過我。
「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快點逃吧。第二條,繼續撐著,然後等到對方家長不斷不斷嫌棄你,那只會讓你更覺得自己更賤……然後你會受不了。或者她會先現實的分手。」
「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嗎?」我問。
「沒有。」他說,「至少我不覺得她會選第三條路。」
在這些的這些的過後,我反覆想著。
那一段戀情,事實上讓我感到更加、更加孤單。
多數時候,她不在。多數時候,當我希望她在的時候,她總是不會在。
總是不會。
能夠一個人生活的我,就在不斷的落空下,更覺得孤單,以及寂寞。
現在的我,想著,盤旋的都是被嫌棄的念頭,還有因為即將到來的距離而退縮的對方的選擇。
揮之不去,這時候我才完完全全的能夠明白留在,早先跟我說過相仿的話的他,是多麼痛苦。
「我想我這輩子大概永遠都忘不掉了,也更沒有自信去接受下一段感情了。」
他說著。
而其實之後的他,有點玩票隨意性的結婚,在一個月以內就離婚,大概懷抱著如果有人能夠接受就罷了的心態。
再來的他,又面對到了一個彷彿願意真心付出的女性,然後又在一個月之內就分開,大概也是懷抱著能夠接受就罷了的心態。
噢我不能、噢、我不能。
如此痛苦的念頭盤旋著,心理師問我,「如果你覺得我們太熟,不方便諮商,我可以幫你找其他心理師。」
「不會。沒關係。我下個月會去。」我向她承諾,但其實我不斷在退縮,一職將時辰延後。
我想著我必定得如何如何才有可能去開啟未來的愛情,真的真的害怕再有類似相仿的狀態再發生……真的非常非常害怕。
也混雜著如果有人能夠接受,不曉得是天大的幸福啊。
與他的狀態重疊,好似即將落入他的循環之中。
另外一個也曾經這麼被嫌棄過的男子,另外一個,則是將自己投入在,「你知道我們只是玩玩,做愛可以,但我壓根不打算交往。」那是他畏懼承諾的表率,但他事實上是一個再負責不過的人,我清楚。
最後卻有一個如同閃炫的光芒出現。
「之前不是曾經有一個很棒的女孩要求妳跟他結婚嗎?她可沒有嫌棄你!因為她是真的愛你,把妳放在心上的!」
「你隔壁鄰居不是收入跟你差不上多少,身為公務員的妻子,不也知道了他即將離去後,飛也似的奔了回來,火速與他結婚嗎?看看他們天天一塊遛狗、一塊上班,多麼好啊!」
「你對面鄰居的收入不是比你更少嗎?在廣告公司從業的妻子不也與他結婚,生下了一個、而很快地又再要有第二個孩子了嗎?」
我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扭曲了。
我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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