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不只是你九點三十分驚覺已經是上班時間了還能氣喘吁吁的打電話給公司同事告訴他你要動用一小時補休。

太遲了不只是你跟某一個朋友約好十點三十但十點一到你還在家裡補妝最後緊急發現有一坨屎就在括約肌口探頭探腦。

太遲了不只是十二點三十你走到捷運站口打算搭末班車回家但卻發現枉然只能揮手叫叫小黃再期待愈到一個不要讓人心生厭惡的運將。

 

 

 

太遲了只是一種心理狀態,一種你左思右想大概真的什麼也無法補救。

如果真要補救大概得耗上超乎想像的努力吧?

 

 

 

 

「你不會再來我家了對不對。」她問。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我說。

 

 

 

 

「妳還愛我嗎?」我問。

「我愛你。」

「別再愛我了。」我說。

「為什麼?」

「因為已經太遲了。」

 

 

 

 

昨夜我坐在街上,將近一點。

說穿了也不是在任何地方的任何景點。

街道就是你我常見的,再普通不過的你我、他以及她家樓下,甚至不需要椅子,只需要階梯。

 

屁股一旁的是烏龍茶及一包香菸以及打火機。

手裡握著的是手機,另一手則不斷拍打著大腿,想著,「哪……等下還要爬樓梯呢。」

 

 

 

 

我按了耳機的接聽鈕,但我不知道來電者是誰。

「欸。你在哪裡?」噢。是她。

 

我跟她認識十年,那一年,她才十五歲。一眨眼十年過去,其中一度分開的三年鮮少連絡,使她完全變成一個崩壞的人。

習慣性劈腿、為了滿足安全感的多元備胎、還有……許許多多不可說的秘密。

大致上我們保持一段時間聯繫一次的狀態,而每次幾乎都同時擁有新對象、同時跟舊對象分開、同時難過、同時大笑,半夜。所以我們是,情感上的雙胞胎,我不一定她不一定認同對方的價值觀,但總是在剛好需要對方時對方出現。

近一年因為她買了車,也剛好有客戶在我家附近,所以就更常、更常聯繫了。

某程度上,我覺得她是我這世界上除了真正的家人外,唯一放不下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我未來的伴侶或者是過去曾經的伴侶所必須要去接受的,我有這麼一個情同家人的女子存在。

 

 

 

 

「我在他家樓下,但他不願意見我。我覺得我好像白痴噢,躲在外面看他的燈有沒有開。」

「妳好可悲噢。」我說,「我從沒做過這種事情。」

我接著說,「不過她今天要我去找她,我跟妳果然是雙胞胎。」

「那又不一樣,是她約你欸。可是我是他不見我。欸拜託我是誰啊!從來只有我想見誰,從來沒有這樣被拒絕過,為什麼他不願意見我。」

「誰叫妳只是一個弱爆的人,多跟我學學。」

 

 

 

 

任何努力都應該及時。

等到太遲的時候即便想努力挽救,都不足矣。

 

 

 

 

我心裡這麼想,這就是,他不願意見妳的原因。

妳懂嗎?

 

現在換成妳要照他的遊戲規則了,因為妳,不再是,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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