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逃離了中和國小,我跟老A還心有餘悸尤其是他,目睹了那麼一大群的怪物朝他奔去,意圖要搶在上車前痛咬他幾口,就像是餐廳除了吃到飽以外,還公告完全免費一樣  – 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大概也難以忘懷吧?

 

他不時回頭看照後鏡。「欸,幫我回頭看一下 - 他們追上來沒?」他太緊張了,緊張到幾乎不敢確認。我看了一下,「沒有追上來。」我這麼告訴他。

 

 

 

原本他們還有一大群試圖想要追上我們的車子,到後來只剩下三三兩兩還持續在後面追著跑,最後,他們也消失在路上了。

 

 

 

 

 

「太可怕了,我很難想像你在一天內遇到兩次整群的活屍衝向你。」我這麼說,雖然挺不想承認他放棄我的朋友們好似情有可原。

 

這樣的心情真是令人矛盾,這是我第一次遇到活生生的活屍,不是YOUTUBE上的畫面,更不是聽到別人的口述,而是自己親身遇見。那震撼力之大,令人難忘。

 

活屍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我原本以為就像電影敘述的一般,滿臉爛肉,甚至是骨頭外露, 但這回所見的活屍,是醉漢一樣,走路搖搖晃晃,唯一可供辨別的異同,大概就是那滿嘴是血的可怕標記吧?

 

 

 

話雖如此,一群醉漢也挺令人感到可怕的就是了,但活屍肆虐前的醉漢頂多把你痛打一頓,可是現在這種活屍醉漢可是會把你啃個精光。

 

 

 

 

 

 

 

「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停車或把車放慢了管他媽的什麼生還者。」我可以理解他這樣的情緒反應。好吧,這也是我可以回答的唯一一句話。

 

 

 

 

 

看來我是註定跟這老頭逃難逃到天荒地老了。

 

 

 

 

 

沿路不斷有「屍體」擱在陸上,我們兩個人擠在貨車的前座,這麼狹小的距離中,卻連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老A專注的開著車子,閃躲那些在馬路上散佈的屍體,數量並不多,所以也沒有輾過那些屍體的必要。我猜那些原本在中和國小避難的人們,應該也有少部分的人逃了出來,他們可能也難逃那些活屍的追殺,有些人可能被活屍咬了,在變成活屍之前,就先成了一句屍體。

 

這讓我不禁思考活屍的形成,電影裡頭,只要被咬後沒多久會變成活屍,那些屍體怎麼會形成的呢?理論上他們根本不可能成為屍體,而是在死後站起來重新開始「活屍的新生命」才對啊?

 

 

 

 

 

難道電影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嗎?

 

 

 

看到躺著的總比跑著的好,至少我是這麼想的。隨著我們離中和國小那個活屍的本營越來越遠,那些屍體,又或者是在地上掙扎的活屍也就越來越少縱使我沒真的見到那些屍體在地上爬行或者亂竄,但過於恐懼的心情卻讓我不斷想像那些屍體確確實實是在移動的。

 

 

 

 

 

「你看一下前面,是不是有人影在走。」他左手抓著方向盤,右手指著遠方的路上。遠方幾台車撞成一團,看起來好像出過車禍,我想他是指對向車道上的那幾個人影。好像有,我說。

 

「怎麼辦?是不是那個?」他問我。欸拜託,你不是大人嗎?怎麼問我這個小屁孩。「開近一點再看看吧。」

 

 

 

 

 

A抓緊方向盤,反倒開的更快。他在下一個路口切到對向車道以閃過前團那堆追撞車禍,我猜他大概是要快速通過這個混亂的路況吧。我眼睛睜的大大的,忽然後悔當時離開時沒有帶上望遠鏡,如果帶上望遠鏡,就可以看的更清楚了。

 

 

 

「不該走大路的」老A喃喃自語,你是打算去哪?他沒有回話,專注在路況上。一直到我們距離那幾個人只剩下三、四個路口時,老A他那該死的車聲也引起他們注意,我們這才看到他們的正面,但也還是沒辦法分辨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活屍。

 

 

 

他們那夥「人」交頭接耳起來,本來看起來還像是正在移動,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朝我們揮著手那大概是活人,我這麼告訴老A

 

「廢話,我看到了。」老A不以為然的說,他緊急煞車,我被他這麼一煞,差點迎頭撞上前頭的擋風玻璃。

 

「怎麼辦?」他問我,我卻也只問他為什麼要煞車。

 

 

 

「你確定他們是人類嗎?你要不要看的再清楚一點。」他們朝我們揮手啊,不是活人那是什麼?

 

「我覺得是陷阱。」他這麼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是陷阱。這事情看起來再簡單不過,那些人是從中和國小也可能是其他地方逃出來的人。

 

 

 

「我們昨天,跟你的那群朋友,有經過中和國小那裡本來也沒有那些活屍,我是有看到有人在那裡活動,今天過來就發現那邊都是活屍了才一天。」所以他老早就知道林內不遠處就有避難所了,那為何早不帶我們來這兒逃難?

 

「逃難什麼?政府能給你什麼?這就是我不帶你們來這裡的原因,凡事要靠自己,早早去政府的避難所,只是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收集食物而已。」

 

「這些跟陷阱有什麼關係?」我不解的問。

 

「我覺得這是共產黨的陰謀,共產黨在台灣散佈病毒,就是要殲滅我們台灣人,前面那些活人一定是要吸引我們這些台灣人停下來,然後會一個一個把我們給殺了。」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在幻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對台灣進行所謂的細菌戰,不是會受到其他政府的撻伐嗎?

 

 

 

 

 

「那你覺得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眼看那些揮手的人們,一個一個也放下了他們揮舞著的雙手,開始朝我們這邊跑來。「快點決定吧?要走?還是要前進。」

 

 

 

眼看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也緊張了起來。但是,我緊張個屁啊!如果對方是活人,不是應該高興的迎接嗎?但我卻被老A的情緒給感染了,他好像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增加夥伴了,對他來說,不明來路的活人好像跟活屍一樣可怕

 

 

 

「我們非通過這裡不可。」說完後他踩緊油門,把前方那一夥人嚇了一大跳。有幾個人趕緊揮手要他停車,幾個人則是趕緊退到一旁。叭叭,他連按了好幾聲喇叭,打定非要衝過他們那一群人。

 

我擔心他會撞到人,慢一點、慢一點,我告誡他,老A好像不打算搭理我。「給我滾開!」我想他不是在斥責我,而是要那些人快點讓開。

 

 

 

 

 

這時有一個身穿迷彩軍服的軍人卻打定主意不讓開,他直挺挺的站在路上,他的同伴們這時我已經可以明確的看到有幾個人,身穿什麼樣的服裝。一共有八、九個人,有兩、三個人穿著軍服,除了路上那人外幾乎都躲到馬路旁,大概都擔心被老A的車撞吧。

 

「小心、小心啊!」我抓著老A的方向盤,要他閃開那個人。那知道老A卻是握緊方向盤,他不打算讓開。他想直接撞上那個人!

 

 

 

 

 

那人也被老A堅持不停車或閃躲的舉動感到訝異我猜他本來可能不打算躲開的,但一直到我們車子離他越來越近,才反射性地閃開,就像用慢動作播放一樣,幾乎可以看見他用非常緩慢的速度往我的左方閃躲。

 

 

 

好像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一樣,老A在快要撞上他的瞬間,也同時往右閃了過去,車子好像搖晃了幾下接著撞上分隔島,發生一聲非常大的撞擊聲。我幾乎可以聽見他們那一夥人的喊叫。

 

我原本以為我們的車子會翻車,結果老A硬是把方向盤又拉了回來。在汽車又趨於平緩後,他又繼續開著車子,只是這回速度變的非常非常慢時速降到2030公里左右。

 

 

 

 

 

我這時才發現到老A汽車的左邊照後鏡沾滿血跡。照後鏡上的鏡子幾乎已經完全破掉,支架甚至也被撞歪了,我連忙問老A:「你有撞到他嗎?」

 

 

 

 

 

他沒有回答,我看著老A,這才發現他臉色慘白。「好像有吧?」他鬆開原本抓著方向盤的左手,抱著自己的右邊肩膀。「好像還輾過他了。」

 

他鬆開放在右肩的手,我才發現他手上滿是血跡。

 

 

 

 

 

我又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聲響,我們前方的擋風玻璃應聲破碎。

 

 

 

 

 

他們有槍,我們完蛋了。這是我心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

 

 

 

 

 

 

 

 

 

 

「我是邪建寧,負責各位未來幾個月的命運。」站在台上的人跟房謙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都是北方所來的高級軍事將領。不過他的容貌卻跟房謙有顯著的不同,房謙一臉白白淨淨,邪卻像是摔角選手一樣,又高又壯,甚至牛群朝它狂奔,也不畏懼似的魁梧。

 

房謙站在一旁不發一語,自從他跟趙萬在集合場上起衝突後,就沒看見他那招搖的神情。這次台下的新兵除了我們華南戰士城的三十多人外,還有華北和華中的新兵,把教室都給幾乎坐滿了。

 

 

 

就像趙萬說的一樣,第一次上課時,我們原本以為房謙是慈眉善目的好將領,但這回從進教室就明顯感受到他對我們以及對待華中、華北新兵上的差異。

 

「華北人坐前面,華中中間,華南的就給我坐後面吧。」他是這麼安排的,在邪上校開始解說分組規則前,房謙也是不時與華北的新兵竊竊私語,並對我們這些華南新兵不太理踩。

 

 

 

「你們應該都知道有分成所謂的公民戰鬥以及死刑戰鬥,詳細的規則我就不再說明了,你們的教官應該都有好好說明過,對吧?」還沒等邪上校提問,教官們就異口同聲的大喊。「報告是。」

 

這群人還真是遇到北方將領就變了一個樣子呢。

 

 

 

「你們最好奇的應該是敵人的人數,還有你們各自的人數,這個部份原則上都是電腦亂數,你們可以在電腦卡上畫卡,讓我們知道你們是不是自願參加死刑戰鬥。」邪上校用一種非常理所當然的口吻繼續說:「但通常自願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多數的人都還是有機會參加死刑戰鬥。」

 

「不是由我們決定,而是公平的讓電腦決定。」房謙忍不住插了話。「生命自會找到出路啊,各位就放寬心吧!」

 

 

 

邪上校在確認房謙沒有要高談闊論後,繼續了稍早的佈達:「不過我還是要說明一下,公民戰鬥的確結訓率比較高,但一樣也是分批進入戰場,而且也會將各地區新兵錯開打個比方來說,一次進去六個人的話,那就各地區各兩個人進去。」

 

「諸位結訓後,也可能會跟不同背景的公民戰士共同合作,這是我們的用意,並不是要故意各位跟熟悉的夥伴拆開。」房謙同樣又插上話,西川在電腦卡上用他那歪歪斜斜中文簡體字寫上:他自己讲不就好了。西川雖然中文講的還算流利,但書寫上可就不行了。

 

 

 

 

 

這真是苦了邪上校,他又得等到確認房謙沒有再要發表高見後,才有辦法繼續說明:「很多老話,諸位應該都聽了非常多次了,但我還是得強調一次,你們距離正式進入戰場前,還會有一段時間,原則上這個禮拜開始,你們都會有一個指導員那個人可能是結訓的公民戰士或是死刑戰士,也可能只是受過精良訓練的軍人。至於指導員是誰,近期就會分曉,諸位明天也就會知道你們未來將去哪個戰場戰鬥。」

 

「原則上,那些指導員可能會協助訓練各位一到兩週,直到所有人都同意進入戰場後,戰鬥才會正式開始。換句話說,只要有人還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參加公民戰場或死刑戰場,我們就不會答應讓所有人進去戰場,這樣可以理解嗎?」

 

 

 

「可以!」前方的華中、華北新兵異口同聲的說,我們華南新兵卻鮮少人回話。

 

 

 

「我們當然希望各位可以儘早決定,既然選擇了加入公民戰士的訓練,也要努力到最後。即使你們不幸抽中了死刑戰場,也不要因此放棄如果有人抽中死刑戰場,卻又表示要退訓那些原本抽到公民戰場的新兵,就要重新再抽一次籤,知道嗎?直到湊滿人數」邪上校注意到房謙又想插嘴,自動往後站了一步。

 

 

 

房謙清了嗓子,「有太多人,即使是自願的也是這樣抽中死刑戰場後,卻又擔心自己不能活到最後,竟然浪費大家的時間 - 考慮半天,最後竟又改選擇退訓搞什麼鬼啊?如果沒有勇氣就不要來參加公民戰鬥,我想在場的每一位沒有一位是這麼膽小的吧?」

 

「我們大中國聯邦政府的戰士們,你們一定都可以活著通過戰場,去屠殺那些該死的活屍吧!殺個他們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我們人類的優秀,不是他們這些流著口水的怪物可以把我們擺平的。」

 

「你們一定都可以順利完成訓練,因為你們都是最強的戰士!別說活屍了,那些低劣的死刑犯你們一定也可以擺平。你們是最強的!諸位是最強的!」

 

 

 

 

 

前座的某一位華北人喊著:「我們華北人最強!」,接著整個教室的人爆出了此起彼落的喊叫聲,好像無論是從哪來的新兵,都是這麼相信的。像是一種集體催眠一樣,吶喊的人都這麼相信著,無論他們在那些雄壯的吼聲後頭是不是隱藏更深層地害怕。就連華南新兵們也加入呼喊的行列,西川更是激昂。他打定非得會戰到最後,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找到自己的妹妹。

 

 

 

 

 

 

 

但是,無論是誰,在面對將死之時,絕對都會感到害怕的。

 

 

 

西川曾經問過我,不會對選了死刑戰鬥以後感到害怕嗎?如果你選了公民戰鬥,你可能會有三、四成,甚至更高的機率活到最後。可是如果你選擇了死刑戰鬥的話,那麼你的存活率可能甚至不到一成!

 

我知道,我說。但是繼續在這樣的狀況下生活到底有什麼意義?你問我,我的家人呢?或許他們早成了路旁的無主屍,說他們沒有死,要去找他們,其實只是太擔心自己沒有繼續在這世界活下去的勇氣而已。

 

事實上,我們的生活完全沒有意義,我們成天待在城市裡頭,面對熙來攘往的人們,有些人你甚至明天就看不見他了。

 

 

 

你只能期待這一切趕快過去。一年過去,你發現你好像再也不能跟那些親人取得聯繫。你和你的親人朋友可能分別在兩個相隔很近的城市,你在某個城市看到他留給你的留言,申請要搬到他的城市。但等到你通過申請,要搬過去時,你卻發現他已經不在那裡了。

 

第二年、第三年你可能還會想要試圖去尋找他,但是跟你居住在同一個城市裡頭的人告訴你,他的家人已經死於戰亂你會試圖說服你自己,你的親人絕對不會跟他們有一樣的下場。或許你還會生氣,因為他竟然告訴你,你的家人跟他們一樣都死了。你可能會對那個人發脾氣,但說穿了也不過是出自於他渴望有也有跟他有一樣的遭遇,他希望自己並不是最慘的

 

 

 

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你可能還會駁斥他,等到有第二個、甚至是第十個人這麼告訴你時。

 

 

 

你漸漸的開始相信了。

 

 

 

 

 

等到第四年的時候,你幾乎已經放棄了,也不知道在等待什麼。你失去了生存的目標,也不再開始試圖在城市間移動,因為你知道,你不會再看到他的留言了。

 

 

 

 

 

 

 

教室裡頭原本還是一片亂哄哄,房謙對自己的話引起所有人的共鳴感到沾沾自喜,他見大家正在興頭上,忍不住又補充道:「坐在後頭的華南新兵們我不曉得你們知不知道,我也是一個死刑戰士呢!」

 

華北、華中的新兵聽到這番話以後更顯興奮了,越來越難以控制他們鼓譟的情緒,「房謙大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後台那些軍士官又擺出那種諂媚的表情,可是前頭的邪上校還是不發一語。

 

這堂課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華南新兵反而沒有加入幾近暴動的情緒中,反而交頭接耳的開始討論起房謙也是死刑戰士的這個話題。邪上校慢慢退下舞台,讓房謙一個人獨自站在講台上。華北、華中新兵因為他的鼓舞而讓情緒上到最高點,

 

 

 

 

 

「我想你們趙大人沒告訴你們這些吧?因為他覺得我名不符實。」華南的新兵紛紛轉頭尋找趙萬的身影,他一如往常的沒有待在教室裏。

 

房謙這時玩的更過分了,他甚至一個一個問起華北地區的新兵:「你知道趙萬是誰嗎?」那些新兵卻配合地演起戲來。「趙萬?他是誰啊?」說完後還笑了起來。

 

「我認為趙萬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民族英雄,他只不過是一個會耍猴戲的軍人罷了。什麼救了華南人,什麼戰爭英雄?我看根本就是他捏造出來的派頭,華南人是我們華北軍隊救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他的功勞。我看啊,這叫什麼來著。」

 

房謙指了一旁的邪上校,邪上校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他看起來就像個耿直的漢子,沒辦法跟油嘴滑舌的房謙在那兒一搭一唱。房謙原本還想要後面的軍官接話,軍官們卻面露難色大概沒人敢真的得罪趙萬吧?

 

「你們怎麼都不接話呢那我就說出你們心理面的話吧!我覺得趙萬根本就在造神,造什麼神?他想讓大家崇拜他,可是卻連我的萬分之一都沒有!」房謙說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是什麼低俗的玩笑?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華南的新兵都對這一切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怎麼可能沒聽過趙萬?趙萬可是象徵華南地區的大英雄!

 

 

 

 

 

後來邪上校大致上說明了死刑戰場要注意的事項,比方說不要輕易與死刑犯合作他們都是低劣的罪犯,只想洗劫新兵的裝備,又或者是他們沒多少人擁有戰力,不出一個禮拜就會橫死戰場等,諸如此類貶低死刑犯的種種言論。對那些軍官來說,死刑犯絕對沒有能力對抗活屍,最後終將變成活屍。

 

但我沒什麼仔細聽講,這些內容大致上都聽過了,但大家都對房謙如此詆毀趙萬感到訝異,相信華南新兵們也都一樣。趙萬怎麼可能不是戰爭英雄,華南人幾乎都受過趙萬的恩惠,最明顯的就是那一個來自南寧的中國人。他可是眼睜睜目睹了原本撤退的軍隊,後來在趙萬的率領下又回來和活屍死鬥。他原本應該死在南寧,又或者是變成活屍,可是因為趙萬,所以他活了下來。

 

 

 

 

 

讓我好奇的是,每回都會這麼上演房謙的鬥法,還是因為趙萬那英勇的小便舉動,而更加惹惱了房謙?

 

 

 

(未完待續)

 

 

 

(本文更新於201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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