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一開始擔心迷失方向,還是先靠著那山路走,不過這彎彎曲曲,要不是那下山步道被炸了,走這還真是浪費時間,根本就是繞遠路嘛。走沒多久就遇見諸葛所說的那條岔路口,我猜想右邊那條大概是通往山的另外一頭吧?或許就是準備下山,也就是我來的那兒也不一定?

我本想照著諸葛的話來做,但是這種山路通常都是沿著山壁而鋪設,她所指的 - 從一旁的樹林,大概是指那佛門宿舍外的小路吧?她那應該有小徑可以接往這條山路才對,但也沒心思多問,或許她也未必願意透露才是。

 

不過,假使沒遇見她,我終究也是得走這條路下山,甚至不會聽著警告。不管可能會在這條路上遇見什麼,也總該會碰著的。

 

 

 

顧不得危險,幾乎是用跑的跑下山,幸好這座山並不是什麼險山,所以那種大幅度的急彎並不多,也還不算太危險。適才我推測了一下到達那城中城的直線距離,或許只有一公里出頭罷了,但這回可是沿著山路奔去,少說也會多繞個幾百公尺。

若我還繼續傻傻的繞這山路下去,最快大概也要二十來分鐘才能抵達那城中城,那時直升機還在嗎?

 

 

或許是因為我的高度隨著下山的彎道而下降著,阻絕那直升機螺旋槳的音牆也就多著了,螺旋槳打轉地「咻咻」聲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但有時卻又變得稍稍清晰了一些,猜想應該是我也正繞著這座山跑著的關係吧?那諸葛雖說她在這路上丟了些肉品,但我可一點也沒瞧見啊,只看見地上依稀還有一些焦黑的痕跡,沒錯,那也是砲彈的在此肆虐過的痕跡,只是密度較不若那下山人行步道高罷了。

 

本來以為戰場所到之處,應當四處都可以見著那活人甚至是活屍的屍體,但仔細想想,活人的屍體即使出現了,要不是那活屍距離太遠,否則大概早晚會被啃到只剩下骨架。至於那活屍的屍體呢?倒也不多。我精算了一下目前所遇見的那些人類還有活屍,大概也有將近二十個有吧?雖說戰場從沒有告訴我們一共施放了幾個活屍、甚至是幾個死刑犯進來那周秉甚至說死刑犯還會分批進來咧。我所遇見的這些活體,不曉得有沒有裡頭總數的十分之一,而我到底在這戰場裡搜尋過多少區域了?

 

 

話才剛說完,就在路上看見一小團生肉被棄置在靠近那彎道的懸崖邊。在那小團生肉旁,還可以看見一些碎肉被拖出那山路外的軌跡。這是諸葛丟的生肉嗎?妳把那生肉放在崖邊,大概意圖讓那些智能低下的活屍想搶那肉時,讓他們一時不察而失足摔下山吧?

 

 

雖說這樣的手法相當聰明,但可要當心那些傻活屍沒頭先落地,倒是身子先著地,身子雖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或四肢斷裂而死,但腦部的活屍病毒可沒癱了,改天成真活屍跑回來呀!即使真是如此,大概也會變成四肢癱瘓,極盡全力在地上蠕動的真活屍吧?大概沒多少威脅性才對。

 

 

 

一邊奔跑著,一邊則不斷在這山路中尋找捷徑,其實道路靠山那頭,有時並不是那山壁,而露出了一些通往樹林的缺口。但樹林理頭的樹木略高,若貿然進去而失去方向只會讓我在此困得更久。我得等到其他缺口出現,而那缺口的方向會讓那太陽甩在我右後方,千真萬確地朝向北方才是正確的捷徑啊。

 

 

隨著不斷前進著,路旁除了生肉外也出現了其他的玩意兒。原本靠山邊盡是完整的生肉,雖可能因為被諸葛處理過,被削成一小片一小片,但越往山下那肉片就削地更小了,一直到我自認大概走了一半,還出現了人類的斷肢,但想當然爾,只剩下骨頭,其餘的肌肉大概早被啃光了。

我擔心,那前頭是不是有活屍在遊蕩著。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那傢伙一定非常強壯啊,竟然把活人給完全肢解。

 

 

 

我腦袋裡浮現的是錢鼻那個華北的壯漢,如果他被活屍給咬了,甚至變成活屍,又怎麼能面對那種巨漢活屍呢?

還有那我在地道裡所遇見的那魔西,會不會跟那搜捕者也走到了這兒?他們倆看似形影不離,大概是最佳拍檔吧?如果他們兩個結伴,一個力大無窮,另一個則身手矯捷,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等到我又看見了成群的人類碎骨後,我知道離那活屍活動的區域也就更近了一點,短短一百公尺以內,除了斷手以外,還出現了斷腿,甚至是人類的頭蓋骨,而且還不只一顆。

 

 

我放慢腳步,那螺旋槳聲已經離我更近了一點,我轉頭尋找那太陽的方向,已經偏向我的右後方了,如果前頭再有缺口可以深入樹林,我大概是非進去不可了。

 

 

我鑽進樹林裡,瞧見裡頭裡頭密密麻麻的樹木,擔心也給亂了方寸,還不時有些斷成兩截的樹幹橫躺在路上,我跨過那些障礙,也得不時確認那太陽方位。看起來好似安全了一些,樹葉隨著風聲在裡頭相互摩擦,發出「沙沙」聲,,更別說還有一些蟲鳴聲此起彼落地傳來,大概可以掩蓋我在這裡頭奔跑著的聲音吧?

 

山路上是不是有活屍呢?他們所啃完的那些骨幹留在那兒多久了?他們是剛上山尋寶,還是早在這附近遊蕩呢?但那靠近山頂處倒是還有一些生肉,大概還未能具體威脅到諸葛吧?說不定那是諸葛一早剛扯下來的也不一定?誰知道呢?

只怪那諸葛太防人了,我承認若繼續留在那窗外跟她交談,只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騷動而已。用她的角度來看,把我趕走的確是一個再安全不過的考量。

 

 

肩膀上的傷口不斷蹭出血來,力氣雖然也已經恢復將近五成,但傷口若不能及早解決,後續只可能導致更嚴重的後果,說不定我會因為敗血症而死在戰場裡也不定。

 

 

我得快點去那投遞食糧的地方,快速的進去那城中城裡進行簡單的搜索。那些藥品,大概就是這種外傷用的藥膏吧?那些健康的人類,若偶然發現戰場裡也有醫療用品的存在,或許也不會想把些瓶瓶罐罐帶在身上,只覺途增背包重量,又不是糧食、武器那些的,沒什麼攜帶價值,但等到真的受了傷,才會想起那些藥品的良用吧?書到用時方恨少,沒想到這句成語也能派上用場。

我是因為好狗運而跌在那地道才得以休養幾日,暫時不受到那些外務的紛擾,也多虧了那些噁心的蛆趁著我昏死時吃掉傷口周遭的腐肉,未來可能沒這麼好運了。

 

 

順著那樹林走,果真抄了不少近路,但最後還是繞回了那條山路,這才發現我早已下山,直升機大概在我的十點鐘方向,還可以見著那螺旋槳快速地運轉著,距離甚至不超過一百公尺啊!我也終於脫離這山中險境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被兩旁的樹木給擋住了那路上的視線,但那的確是柏油路啊,但那斑斑血跡就更明顯了,甚至還看見深黑色液體噴濺過的痕跡,這時前頭一個人影快速地順著那柏油路往直升機的方向狂奔過去。我那時差幾步就快走出這林中,差點就與那人碰個正著,他速度之快,甚至沒能來得及辨識那「人」到底是什麼?

他是人還是活屍?也對那直升機虎視眈眈許久了嗎?

 

 

想到那直升機所空投的可是我的東西,就覺得不平衡。那可是我的東西啊,不管你到底是活屍還是活人,我管你個三七二十一,誰都不許搶!我把木工扁鑽給收進袋子裡,不,收進袋子裡不保險,換把那把扁鑽給插進腰帶裡,改掏出了一把鐵圈叉。這鐵叉耐不耐用我是不知道,如果你是活人,我還可以嚇嚇你如果你是活屍,大概硬撬也可以把你的眼珠給弄出來吧?

 

 

我跑出路口,順著那傢伙的方向追了上去。他在一道圍籬旁往右拐去,消失在路口,那直升機的聲音還在,我就不相信那巨大的螺旋運轉聲不會吸引活屍過去。如果附近真有活屍,那些駕駛員大概也能看見吧?希望那些駕駛員不要見到那些活屍就退縮地把直升機給開走,我可還沒過去,等到我到了再丟包啊,別急著走啊。

 

 

 

那時我甚至想把那護目鏡的通信打開,但一想到回我話的可能是那呆板又陌生的華北軍人,隨即打消念頭,大概幫不了我什麼吧?我在那人後頭跑著,這回終於能仔細看見他的背影了那是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他跑著跑著,卻又忽然消失在我視線裡。

他至少不是像錢鼻般高大的壯漢啊,我慶幸著。

 

 

他應該不是活人,活人應該都知道直升機的聲響會引來活屍,大概都會先躲在一旁避避風頭,等到活屍離去了以後才會去撿拾那些人類所食用的食糧。直升機這時的高度大概已經有好幾層樓高,大概已把東西丟在路上了吧?

 

 

 

 

直升機下方的位置是一個大型十字路口的中央處,這條山路並不相連那條大路口,如果用中文字來解釋,大概就是在中文字「卞」的右下角,但我不知道那城中城到底在何處,前方所見的馬路,甚至連一旁的草地上都被一堆又一堆,用瓦礫、石塊所堆砌成的小型金字塔給擋住了視線。

 

回頭看了看剛才下山的那座山頂,看不見那條步道在哪個方向,我原本想藉此找尋方位,但那步道藏在那看似茂密的林裡,甚至連一個炸彈炸出的黑洞都看不見。反正房謙說會把給我的物資丟包在我前往城中城的路上,過去了就知道了吧?

 

 

那「人」到底在哪裡?他跑哪去了?

 

 

雖然疑惑著,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衛,直升機大概也看見我了,它雖然離開了原本那丟包處,但還是在上空盤旋著。那駕駛員在做什麼?難道他受房謙之命,要確保我拿到食物嗎?那他幹嘛不幫我開槍掃蕩這附近的活屍,前頭那到底是人還是活屍?

 

 

靠在一座瓦礫堆旁,緊緊握住鐵棒的右手掌也緊張地冒汗,因為上頭那擾人的直升機聲,幾乎聽不見前頭的聲音。你再留在這根本就是在害我!我用鐵叉朝那直升機揮著,要他快走、快離開這啊!

但他不曉得是沒看見我還是怎樣,直升機絲毫不為所動,我看那駕駛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就是不走對吧?我再繞過一堆瓦礫,終於看見了那「人」,不,他怎麼忽然變得離我這麼遠,至少也有數十公尺啊?他不是頂多早我沒多久跑過去嗎,怎麼又跑得那麼遠?

 

他從遠方地朝我的方向跑來,繞過一個又一個瓦礫堆,頭抬地高高地,不斷盯著上頭那直升機瞧。

 

 

他沒注意到我,我就也趁著那空檔跑去另外一堆瓦礫邊旁,也更難清楚看見那傢伙的長相了。但我的確見到他那伸長地脖子處有著顯著的傷口,兩隻手臂都無力地垂在身上,大概也被活屍咬過了吧?這傢伙大概原本是死刑犯吧?

 

 

「這裡,在這裡。」上頭傳來一陣巨大的說話聲是直升機那上頭的人用擴音器給我引導嗎?他大概看我也迷失方向,想提醒我吧?

你這麼做我看根本就是要害我吧?那直升機的所發出的聲音在所難免,但你這麼用喇叭一說,不就更醒目了嗎?

 

 

好啦,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可是我該怎麼做呢?若無其事的跑過去嗎?那活屍是沒看見我的,我還有機會逃跑對吧?乾脆再折回山上,跑去找諸葛求饒算了,告訴她我進入那城中城前就先退卻了,現在也只有她能幫上我了,搞不好她那還會有藥可以醫我呢?四川地形原本就山山林林的,她搞不好還是諸葛孔明的子孫,還能懂上一點草藥。

就在我還在猶豫不決時,我看見有另外一個「人」也從我原本下山的方向跑了過來!大概原本也是被那直升機聲吸引過來的,現在可不妙了,他大概是個活屍,而且他確實也發現我這個活人了。

 

他的身體完好如初,看起來一點傷口都沒有,還穿著一身因汙泥沾滿全身而顯得骯髒的衣裳。我怎麼知道他是活屍呢?當我看見他那因為太過用力張嘴而讓嘴角也姴出傷來的臉龐,雙手還不斷朝前頭也就是我的方向而揮舞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因為發現活人而太過興奮的臭活屍啊!

 

 

老天你就是要斷我生路是吧?我往那直升機下方轉身奔去,還差點被路上的瓦礫給絆倒,好,再繞過這團瓦礫大概就可以拿到食物了,反正後有追兵,前大概也有敵人要應付,既然都走到這裡了,還有什麼辦法呢?

 

 

 

 

我抓緊手上那根鐵叉,再繞過一堆瓦礫旁,這時才清楚早已經有兩個活屍聚在那裏大口啖著生肉,不是有倒楣鬼在那裏被活屍咬了,而是那直升機丟的生肉。他倆在那裏抓著同一塊生肉,不,正確來說是一個活屍用手抓著,另一個活屍,也就是剛才那脖子有傷的活屍死命的用嘴巴咬著不放。他們在那裏你爭我奪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後面那活屍離我多近呢?我根本不敢回頭,房謙要給我的東西呢?我怎麼就沒看到先前在戰場裡所見到的那種透明塑膠包裝的乾糧呢?但在靠近他們約莫幾公尺處的瓦礫旁,卻有個深色的布質袋子突兀地躺在那頭。

 

 

大概就是那袋吧?房謙總不可能送一堆生肉給我,或許那團生肉就是要幫我引開那活屍注意的伎倆啊。

 

 

 

跑了過去,停也沒停就抓起那布袋,這時一個活屍注意到我,他伸長脖子瞪著我瞧,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活人,或許他也在思考到底要繼續跟眼前那活屍爭奪生肉,還是要放棄來追我呢?

「嘎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後面追趕我的那活屍指著我叫著,那兩個活屍大概還沒能判別那聲音來源,根本也來不及反應。上頭那直升機聲掩蓋著他的叫聲,我還沒能等到那兩個活屍反應就先跑走了,但路口甚大,外加上矗立著至少數十堆瓦礫,我幾乎連我來的方向在哪都無法肯定,我現在可陷入那巨石陣裡頭了。

 

 

我沒停下來,因為這麼一停可就給那三個活屍追上來的機會了。我不知道那兩個在那爭著的到底有沒有放棄那塊肉,不管如何,至少一定都有一個活屍不會放棄 - 當其中一個放下手邊這塊肉,要我是活屍的話,早就把那肉帶走獨享了。

 

 

但我卻總覺得自己只是在這兜圈子,等到繞過這團瓦礫堆後,卻又出現了另外一堆,讓我根本無法筆直地前進,才導致這種情況越來越糟吧。

 

我在山上曾看到有一座高牆建物,在哪呢?前頭遠方那是嗎?我見不遠處好像有一座高牆,就這麼極為不合理地橫躺在道路上,那就是城中城吧?我跑了過去,死命地跑著,大概跑了一、兩百公尺,沿路還轉了頭看有沒有活屍追上來 - 暫時沒有,我想那些活屍也迷失在那瓦礫堆了,或許因為太急著想來抓我,也被絆倒了不一定?

 

 

 

這麼一去就代表我真的要進去那趙萬口中的城中城了,只要過了那裡,甚至能找到武器、藥物,只要能捱到找個地方撐個幾天好好療傷,那我就又可以重新恢復戰鬥的行列了。

 

 

我一部份期待著,另一部分也被趙萬的警告給恐慌著那兒是房謙的重點區域,裡頭可能也養了好幾頭活屍啊!

 

 

 

那道牆還不能把那路面給完全蓋住,我跑過那牆,才發現那僅僅只不過是一面牆罷了。後頭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牆後的路面上甚至一堆瓦礫也沒有這根本不是城中城外頭的圍牆,這是假的

 

 

那山呢?我來的那座山在哪裡?那山在我的九點鐘方向,我現在人在原先看見的那條十字路口的右邊岔路,我被那瓦礫堆給完全弄混淆方向了

 

 

我趕緊折回,這才看見那裂嘴活屍也從那瓦礫堆的縫隙中跑了出來,大概還沒注意到我這。我又躲回那牆後,再探出頭去,只見裂嘴活屍一個人在空盪盪的路口停下腳步,還不忘左右張望著 - 他或許在想,我跑哪去了?

 

 

如果我不再折回那瓦礫陣,繼續往前頭前進著,大概也會是一番新的景色吧?說不定走這也有活路吧?可是,我的傷勢要怎麼辦?

 

 

我見著那越飛越高的直升機,大概確認我拿到這黑袋後,也沒有必要留在這了。他飛走,也就代表他沒有義務指引我通往城中城正確的方向。這時我背後還有誰可以幫我呢?我只知道這牆後的某處可還有一個始終不願放棄的活屍。

 

對啊,我當然有權選擇不進那城中城,但那麼做只是讓我如同這幾天般一樣,孱弱地面對每一個敵人,一個不小心就會上西天。

 

 

 

我非得去,我非得去,我默念著,轉過那假牆後頭再朝瓦礫迷宮前進。這真是太絕了,在我進入真正的迷宮前,先讓我習慣習慣,讓我知道再來會面對更困難的考驗嗎?

 

 

我朝那活屍奔去,他也如此。

不把這傢伙解決,就更別說找到那城中城了 - 四分之一的機會,這一次我賭錯了,還有三次機會,若這傢伙不死,我又怎麼有機會再嘗試三次呢?

 

 

我腦中重疊著過去還沒從軍前與活屍正面迎戰的記憶,印象中在台灣也有類似的經驗,但當時有個討厭的傢伙拿著球棒助了我一把,不過這回大概沒人拿著球棒在後頭幫我了。我雙手握住鐵叉,往那傢伙的心臟刺去,雖說這麼一幹沒弄好大概會害他變成真活屍,但與擔心而朝他頭攻去,只怕揮空啊。

 

沒料想我的左半邊身體還真的沒辦法完全使力,在那鐵叉尖端處刺到他的身體時,左手力道控制不了,那鐵叉更沒能握緊,我一頭撞上他的身體,那鐵叉也掉了下來。

 

 

他先是朝我摑了幾拳,再用他那賤手試圖想抓住我 - 手指甚至按到我的左肩傷口,雖然在助跑幫助下他沒法用太強的力道緊含著我,但那樣就夠我疼得要命了,但只能忍住疼痛將他繼續往前推去,他甚至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隨即抽出另外一根繫在腰帶上的鐵叉狠狠地刺了他的嘴,現在他的嘴可姴的更開了,我再刺、也不曉得刺了幾下,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時我才注意到左肩傷口的血液順著防護衣流了出來,使我的左手掌也滿是血水。

 

 

好,解決一個,另外那兩個呢?我身體不斷地抖著,不曉得是因為剛才太過害怕,還是那傷口的惡化讓我更加緊張,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往右前方奔去,這個方向沒錯吧?沒錯吧?

 

 

我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奔跑,也感覺步履蹣跚了起來,不管如何,我遇到瓦礫堆也好,碰到活屍也好,反正就是靠右走,準沒有錯吧?

 

 

祈禱別再像上次那回倒楣運了,隨著直升機的遠去,雖然那嗡嗡聲好像還在耳邊縈繞著,但我也更仔細聆聽著是否有靠近的腳步聲,但我只聽見一陣唏唏疏疏,但卻不曉得那是什麼聲音。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好像往那聲音的反方向而遠離著。不斷朝著右前方前進著,如果遇到障礙,我就再往右拐去。一手拿著那僅剩的鐵叉,不管到底左邊的傷勢如何,反正緊緊握住這手上的利器準沒錯。

 

再怎麼樣,都要堅持下去。

 

 

 

 

那兩個活屍大概彼此妥協了,或許那脖子沒傷,還有脖子受傷的兩個活屍已經成為好友,他們學會共享,彼此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餵食著。或許還覺得那裂嘴活屍太貪心了,竟然放下生肉跑去追逐我。

 

 

 

我站在一排石牆前,雖然這裡被格外密集的瓦礫堆給遮住了視線,但這面牆綿延甚遠,我看見遠處有一個像是電影院售票口的透明窗子,約莫有四、五個之多。

 

 

就在那售票口旁邊,有扇漆早已斑駁地花紋式鐵門,就像是某種美術展覽館的造景大門一樣,其中一扇鐵門打了半開,可以窺見裡頭還有著更多、更密集的人工建物在裡頭。

 

 

 

 

這大概就是城中城的入口沒有錯了,是死是活,就看現在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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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刊預告:

 

大家好,我是鳥人阿九。

 

 

 

很抱歉,這又是一次的休刊,說是休()刊,但對我來說又是一次大幅度的修刊。我不曉得其他作者的狀況如何,雖然我在前頭擬定故事就預設了某些重大事件及故事結局,但是不免會在細節上出現一些邏輯上的謬誤或是情節上的BUG。再者,由於每個禮拜、每一天都被著我自己設定的「必定要生出來的新回」給困擾,難免就會疏漏一些部份。就如同我在第一次修刊(#41)所說的,要整理未用到的伏筆,並將一些錯過的伏筆修正或刪去。

 

 

 

從初次連載到現在,非常感謝有許許多多的板友推文或是默默支持,讓我一路走到了現在。我也從一開始中邪般地在乎推文數,一直到我也能接受部分章回因為劇情比較沉悶也較無進展而推文數較少的事情。另外也注意到有些老朋友也默默地退出了推文地行列,我想或許與板友的預期不同,所以也能接受。

 

 

 

#0-#41屬於第一章,完全地在鋪陳故事裡頭的主架構,那麼#42-#65就算是第二章,逐漸釋出一些關於角色們在裡頭的表現,戰場裡的房謙、趙萬,還有台灣裡頭龐文雙的為人準則,以及與其他角色的角力狀況。

 

 

 

目前規劃第三次修刊則會定在#86(暫定)結束。對於第三張的故事,戰場篇的城中城還尚不能結束,城中城將會持續到一百多回,而台灣篇又踏上了新的旅程。第三章裡頭,無論是戰場篇和台灣篇龐文雙都有屬於主角般地的表現。如果要幫第三章取一個名字,大概就是「我終於是主角了,喔爺篇」吧?

 

 

 

科科,不好笑。

 

 

 

總之,非常謝謝大家一路上的相伴,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我們,七天後見!

 

 

 

P.S. 大概七到十天左右吧!只會快不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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