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前輪踩在紅燈的停止線上,岔路口傳來四面八方的造反,灑了一片地夕陽,還有一絲絲扇雲在藍色地布幕上悠悠地流動。

 

 

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遺憾,我們總以有錢人當作楷模。他們看似毫不費力地過著生活。

他們的生活又是如何呢,那些土地主們,每月五號跟物業管理收錢?那些大老板們,每一季屬著鈔票笑呵呵?那些貴婦們,天天去酒店吃下午茶?

 

或許他們還會環遊世界,到了各處去旅行,告訴我們美酒加機票,那麼才是人生的最佳體驗。

 

 

但他們滿足嗎?

他們喜歡那樣的人生嗎?

那樣的意義又是什麼?

 

 

許久以前,大概距離現在已經有七八年,我被這個問題給搞混了。

 

 

紀錄片《醫生》裡頭,父親治療著一個癌症末期的秘魯男童,他哭著,說他想繼續活下去。父親,也就是那名邁阿密亞裔名醫,他的孩子是一個超級資優生,卻在十三歲的那一年,問了父親,「我們死了以後會去哪裡?」

 

孩子,我不知道。

 

隔天,他死了,自殺。

 

 

 

或許就是因為太過聰明,太想知道答案,於是他,上吊自殺,讓父親的眼淚墜落地面,讓祕魯男孩的奮鬥故事更顯諷刺。

 

 

 

我們終究得死,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望著天花板。



 

畫面終止。

 

 


可是,再也沒能跳轉。

 

 

你不再能夠思考,那些你過去引以為傲,甚至引以為恥的那些,終將煙消雲散。

 

 

我困惑著,揪著每一個人問。

 

 

「你覺得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吃飯!」

「呃…」

「你想自殺??????????

 

各種回答都有,多數的人都向我坦承根本沒思考過這個問題。那年,我在西門町的某個流行服飾店打工,老板群都是大乘佛教徒,終於得到了一個像樣的答案,「人生的意義就是完成階段性的目標。」

 

於是我們瓜瓜落地,學會走路,說話,認字,上學,工作,結婚,生子,最終死去。如此周而復始的循環,看似毫無意義,但又強逼著我們無止盡地盲忙茫?這就是人生?

 

 

忙、盲、茫。

這三個字到底該怎麼排列組合呢?

 

 

 

最後,我問到了一名高大的男子。那是一個陌生人,某個朋友的朋友,他是西藏來的喇嘛,我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只覺得當我與他握手時,能感受到格外不同地流動。那是一個人的氣質,手中的粗繭,告訴我他們是如何在西藏生活,如何能在看似軒昂地佛法中,不斷地與另一個政權抗戰。

 

 

 

「孩子,你現在所做的就是人生的意義。」

 

 

我還不能理解。

 

 

「對你來說,追尋人生的意義,就是你活著的價值。」

 

 

 

 

 

 

 

已經過了很多年,雖然並非十、二十、甚至五十年那麼久。

我經歷了許多身分,從一介混吃等死,探尋人生各式哲理,努力地探索自我的鬱鬱大學生,直到收到了一只兵單,高唱從軍樂,體驗到人生其實選擇並不多,有些事情你只能服從,無法逃避。

出了社會工作,體認到自己並非是宇宙裡閃耀的那顆星芒,只是一顆自以為被貼了標籤就可以高價出售地蘋果,根本沒這麼特別。

做著工作,懷疑起世上的人真的能喜歡自己的工作嗎?省視自己擁有的一切,雖然稱不上富裕,但至少衣食無缺,還能勉強過著這樣得生活。

 

當然還有許多身分,比如在網上寫小說的網路小寫手、半吊子地爵士鼓手,甚至是不斷在說謊嘴砲的喇叭人…等。

 

 

回頭再想想那名喇嘛所說的。

 

 

 

我想,這個問題大概終會困擾我到闔上眼睛的那一天。

 

 

 

尋找人生的意義是吧?

 

 

在這些年過去,忽然想起了那句話。

 

 



「好,我會繼續努力。」

 

 

 

 

後記:


其實我在四年多前在無名所寫的那些文字除了無止盡的惡搞外,還加入了很多類似這篇的元素。

 

雖然我以我的嘴砲功力為榮,但一部分又對世上的諸多現象有著停止不了地探究、疑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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