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Audio Chat?」她這麼說。

 

  我從來沒跟她Audio Chat過,因為她總在我上班的時候跟我SKYPE,我表姐,遠在美國的「表姊」「Fake表姐」,靠著一種科技化,但事實上不可靠的方式聯繫著。

 

  她消失過,我因此靠北她。

 

 

 

  「等一下,我要去拿水。」我打著,然後往冰箱衝了過去。

  「誰理你。」她打了SKYPE電話過來。

 

  就跟,我跟,她,總是,毫不管,對方有沒有在看,逕自的,type,自己,想,說的話。

 

 

 

  「Fuck,妳的聲音超好聽。講中文的時候字正腔圓,講英文的時候就像是在歌劇院會聽到的聲音。」其實我說了更多,長達三十秒。她爽到歪掉。

  「其實你的聲音也不錯聽,我本來打算如果你的聲音很難聽,我就要找理由掛電話。」

 

  Bitch!

 

 

 

 

  我們說著話,因為她在美國生活太久,所以已經習慣中英文穿插,有些話,我明明聽得懂,但她為求保險,所以還是會以中文重複一次。

  禮尚往來,所以害我也中英文穿插。

 

 

 

  一前、一後,分別在她,告訴我那件事情前後。

 

 

 

  我們聊著,關於GREY那本書,還有關於她的選書記事,她捨棄了GREY。

  還有太多太多,好笑又誇張的事情。

 

  「幹!」我說,她說。

 

 

 

  我們罵著,關於任何任何事情,What a wonderful Chris,我讚揚Chris。

  還有太多太多,好笑又誇張的事情。

  

  「Fuck!」大聲、小聲。

 

 

 

  好吧如果,我說。好吧如果,還能維持到那時候,我們就一起出去。關於她這個暑假返回台灣的事情。而我們更早之前,講好絕對不要見面,因為分享過太多Dirty Little Secret,見面會太embarrassing。

 

 

 

  「Fuck!Krama is a BITCH!」那是她在之前跟我說過的話,然後我又重複再說了一次。

 

 

 

  「你還欠我東西。」她指得是關於Grey那本書,我打賭台灣並不會上中文本,但最後上了。我們賭什麼?我說,先嘴砲說是,我的陰道,還有她的老二,那些我們根本不存在的賭注。然後改口。

  「50元。」

 

 

 

  「一杯珍奶。」

 

 

 

  然後九月底,我們,或許會見個面。

  可惜她不會帶Chris回來,不然她就能見到西餐妹用胸部寫個「Fuck Me」。

 

 

 

 

  「我真的要Fuck Myself了。」我說。

 

 

 

 

 

 

 

 

 

 

 

 

  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來說都是某種程度上的,特別的存在。

  並不是說,誰誰誰,就是特別、特別、第一、重要的。

 

  可是,表姐,對現在,此時此刻還有聯繫的我們來說,

  那的確是一個NOT BAD的存在。

 

  那本書說,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云云,愛跟性或者了解或是什麼狗屁歪哥。

  妳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嗎?

  其實很簡單,就是,給它屎,Give a shit,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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