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那是槍聲嗎?許先生朝我們開槍?

 


  竹山秀傳醫院正門口前方種了一些矮樹,子彈不曉得被那些小樹還是給醫院的柱子給擋住了,我們沒被打中,萬分驚險。

 


 

 

  「誰開槍?」黃秉憲這麼問我。

  「是許先生!」

  「那傢伙開的槍?小妮子跟那個膽小鬼呢?」我想他指的是劉苡月和黃清文,我怎麼會知道!

  「我不知道,只看到許先生。」黃秉憲不再說話,因為,這時候那個詭異歐巴桑活屍這時候甚至爬到前擋風玻璃,看來她甚至沒被子彈給引開注意雙手緊緊抓住雨刷,她頭下腳上,面朝內地望著我們

  原本沾染在她身上的鮮血,甚至把前擋風玻璃中間給弄糊,幾乎無法看到前面的狀況。連黃秉憲也不敢再蛇行起來,他才剛閃過那台軍卡 – 就是奉俊開著載我們來到醫院的那一台。前頭陸續還有一些汽車隨意地停著,雖然不像在竹山大街上那麼誇張,現在視線幾乎都被擋住了,胡亂蛇行只會害我們發生車禍。

 

 



  黃秉憲頭也不回的往前開去,我知道他想要先把這個歐巴桑活屍給解決,才要再回頭去載苡月他們。雖然現在苡月他們不見了,反倒是許先生取代了他們的位置,甚至還拿了把槍瞄準我們。

  不過我們都沒有心思去思考他們為什麼會不見,跑哪裡去了,是不是被許先生給扣住了,眼前可有個更棘手的問題待解決。

 


 

  「磅!磅!磅!磅!磅!磅!」歐巴桑活屍甚至用她的頭來敲擋風玻璃,黃秉憲不斷使著雨刷,她隨著雨刷而上下搖擺著,稍稍減緩了頭槌我們的頻率。

  「啪 – 啪 – 啪噠!」兩把雨刷都應聲斷開,但她卻不曉得抓到了什麼當支點,依然黏在我們前頭。歐巴桑的上衣因為她的倒吊而幾乎掀了開來,春光整個外洩。如果是個妙齡女子就算了,但這可是個超過六、七十歲的歐巴桑,心裡頭只有不舒服的感覺。

  甚至可以看見歐巴桑活屍的肋骨凸了出來,但肚子卻特別肥大,就像是剛用完餐一樣。沒錯啊!她的確是剛吃了同類的好些肉。這時候黃秉憲大概注意到她胸前的那道傷口,問了我,「你桶過她的胸部?」

  「對啊…那時候一急,先桶她胸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能讓她死掉,還讓她變得更強了!」

  要攻擊他們的頭部,那才是他們的致命點。我們之前也發現如果沒有把那些活屍的頭打爆,少數活屍有可能會再復活,還得再補幾刀。」黃秉憲也不敢開的太快,那些被他用摩托車引走了活屍呢?怎麼一個也不剩?我不曉得是因前頭視線被擋住,還是真的憑空消失。

 

 

  但他往前頭開去,還不斷加速著,我才看到右前方出現幾個活屍,步履蹣跚地從一條岔路走了出來,「右邊也有活屍!」我指著那群活屍,擔心黃秉憲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我剛用摩托車把他們引進岔路的。」

  「那你怎麼從醫院對面騎出來?那裡有路嗎?」我想起他那時忽然從兩間民宅還是店家之間衝了出來,那兒可沒什麼公路啊。

  「那是死路,只好硬闖過一些牆壁和農田。」難怪他的腿部一大堆擦傷,這傢伙太猛了!

 

 



  可是,不管他在再怎麼猛,都抵擋不了趴在我們車上的這個阻街「歐巴桑」。當黃秉憲揮刀朝歐巴桑活屍砍去,卻是輕鬆被她用齒顎的力氣給擋了下來,身材魁梧的他甚至連人帶刀地甩了出去。

  看來人類之中的佼佼者或許可以打倒一般活屍,可是面對像是這歐巴桑一樣的活屍魔人,大概也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吧?

 

 



  大概計程車的速度也太快了,歐巴桑活屍稍稍停止了頭槌,或許風阻太強,把頭抬起來甚至就會往後飛去,所以她也不敢造次。歐巴桑活屍趴在擋風玻璃上,我這才發現她的視線幾乎是直盯著我瞧。她完全忽略了離他較近的黃秉憲,卻是衝著我看來,該死的,難道她想要復仇?她想要報我拿軍刀刺她胸部的一劍之仇?

 

  都變成活屍了還這麼愛記仇阿?渾球!

 

 

  「繫好安全帶。」我一時還不能反應過來,看見黃秉憲他將駕駛座的安全帶從左肩拉了出來。

  「什麼?」我問他。

  「我說,繫好安全帶!」他朝我吼著,這傢伙沒什麼耐心,大概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我,只好照辦。

  「好了沒?」我看他問的緊急,立馬回覆他。

 



 

  計程車猛然地煞車,上頭那歐巴桑活屍大概沒想到我們會來這一招,往前飛了出去,只看到她飛到前方好二、三十公尺的路上,但也沒辦法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因為這樣的攻擊而死亡。我們的計程車也往前稍稍打轉,我本來以為會輾過歐巴桑活屍,但他宛如車神一般,待計程車轉回朝向竹山秀傳醫院,立刻加足馬力衝回秀傳醫院。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倒在地上的歐巴桑活屍,她還沒有任何反應,靜靜地躺在地上。如果黃秉憲真的信了電影上所描述的那些,認為活屍一定要打擊頭部才可以永絕後患,她這麼飛了出去,大概也是頭先著地吧,或許真的死了。雖然不曉得怎麼替那些活屍定義「死」這個狀態,因為他們總是死了又活,根本不曉得到底有幾條命。

 

 

  「你幹麻不輾過她,車子不是往前打轉了嗎?這樣比較保險不是嗎?」我忍不住問了他,沒想到這麼一問倒彰顯我的無知

  「不懂就不要亂說,車子都打轉了,再輾到她搞不好還會翻車。」我沒有再反駁,或許我真的不懂這些吧?

 

 



  前頭越來越多活屍從岔路走了出來,猜想這都是一開始處在追逐黃秉憲集團的後頭零星活屍。早先那些動作迅速的活屍被黃秉憲給引進巷弄的深處,結果反倒是這些看起來身手不怎麼俐落的活屍因為走的較淺,反倒先返回大街。

  雖然他們也試圖擋住我們的去路,但畢竟行動和反應能力較差,才會被拋在追逐黃秉憲集團的後段。黃秉憲也輕鬆地繞過那些活屍,那些活屍就這樣子被他給耍來耍去,先是被引到山上,走了下來後又被我們疾駛而過的的計程車給引走,現在我們又折了回去,好不開心。

 

  雖然奉俊都曾跟他使出了同一招,但奉俊可把軍卡給撞傷,最後甚至導致軍卡故障般地無法再運作。黃秉憲則完全不是如此,雖說兩個人都迅速地反應出計策,但高下立判,在危急時刻黃明顯比奉俊鎮定許多。

  這麼想可能有點功利,但這傢伙真是不簡單,果然沒看錯人。

 



 

  叛徒,你敢動手殺那個姓許的嗎?」就在我心裡還在敬佩時,忽然這麼問了我,我嚇了一跳,為什麼他要叫我叛徒?

  「我…大概敢吧…」跟他還不認識,絕對不能示弱,所以只好這麼回了他。

 

  「哼!」他用鼻子回話,好像覺得不以為然一般。我又說做了什麼?但我不敢問他。

 

 



 

  氣氛甚為尷尬,只好假裝轉頭過去看看那些活屍有沒有在後頭追著。

 

 



 

  有幾個活屍是往我們這頭跑著沒有錯,但是卻不是在追我們。有一、兩個活屍倒在那岔路口,好像死了,另外幾個則是死命地往逃著,呈放射狀般地四處逃竄著。

 



 

 

  那個紅髮魔女在後頭追著他們,那些活屍大概目睹了同伴被人瞬間撕碎,也只好逃了起來。那個毆巴桑活屍竟然沒死!可惡,非得要拿武器把妳的頭轟爛才有辦法把你解決嗎?

  歐巴桑活屍好像樂於殺戮,之前躲在車子裡時,曾見過她攻擊同伴過。她樂於把那些傢伙的肢體給扯爛,只是喜歡舔舐那些斷肢處,享受那些血液溼潤舌頭,好像並不是真的感到飢餓。

  其他的那些活屍,還比較像抓狂的人類,只是會朝人類攻擊罷了。那個歐巴桑,卻是貨真價實的怪物。若用「狂人」稱呼那些活屍,歐巴桑大概屬於「魔人」等級吧?

 



 

  計程車這時轉進竹山秀傳醫院前的車道,「許先生怎麼辦?」,我忍不住問了黃秉憲。那傢伙剛才可對我們開槍啊,如果他這回還在那裡,朝我們再開槍怎麼辦?

  「不怎麼辦,把他撂倒。你不幹我幹,還是你真的有能力把那傢伙奪下?」

 

 



  我語塞,他一會兒問我敢不敢殺了許先生,在我回答之後卻又罵了我是叛徒。現在這麼問我,還真不曉得要怎麼回答他。

 

 



 

  計程車在距離正門十多公尺處停了下來,他示意要我跟他一起下車,把劉苡月他們給救出來。我明白多數人若遇到這種情況,大概都可能會逕自逃跑,對於他這種堅持回到醫院,深入險境把同半給救出來的情操感到訝異。這傢伙大概非常信守承諾,我想起我的父親。

 

  「我們只剩下幾分鐘,速戰速決。」他也注意到後頭的活屍狀況,那些活屍大概還能消耗歐巴桑活屍一點時間,但也沒人把握可以替我們爭取到多少搶救夥伴的空間。

  我點頭。

 

 



 

  那扇窗子關著,許先生大概沒聽見我們的車聲,小陳手抓著那簾子,小周則是把手放在那窗戶框上,方便許先生瞧見外頭可以迅速拉開窗子開槍,若有什麼不對也可以把簾子關上躲了起來,讓那些在外頭遊蕩的活屍不要注意到裡頭。

 



 

  黃秉憲領著順著窗台死角蹲行,窗子大概有一公尺高,從醫院裡頭應該無法注意到窗戶下方的動靜,「你跟在我後面,敲其他窗戶,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別的地方,確定他轉移注意力再給我個暗號,我就跳進去解決他,然後,再換你跳進去。」

  「好。」黃秉憲真的有一手啊,竟然使出了雙重聲東擊西

 

 



 

  我朝他們右邊那一扇窗戶敲了幾下,但沒有任何反應,從我這還可以看到許先生還握著槍瞄準外頭,大概沒法聽見我製造出來的聲響。

  看了看黃秉憲,要他先按兵不動,但他卻急了,猛力地揮舞著手上那把開山刀,好像要我再大力一點。

  我只好用軍刀的刀背奮力地敲著那窗戶,深怕把那窗戶給弄破了,盡可能地拿捏力道。

 

 

 



  雖然我們要從許先生的掌握中逃跑沒錯,我也自私地不想讓許先生那個自私的傢伙得到逃往中國的資訊,但並不是意味著希望害他們陷入危機。

  如果這窗戶破了,別說許先生了,現在留置在醫院的人們都等同於連自衛的能力都沒有。那些活屍很快就會發現裡面還有活人,但那根本就不是我心所願,但幸好那窗子沒破,我鬆了一口氣。

  小陳放開了揪著簾子的手,他們大概轉移注意了!我趕緊朝黃秉線打信號。

 

 



 

  他用著極快的速度拉開那窗子,跳了進去。

 

 




  我也得進去才行,也試探性檢查窗鎖,他們果然沒鎖。誰需要鎖窗戶?那些活屍又不會跑進來,對他們來說,鎖住反而還讓他們逃生不易呢!幾乎只晚黃秉憲個幾秒,悄悄地拉開窗子。

 

 



  黃秉憲一拳把小周給打倒在地,但沒能判斷好跟許先生的距離,許先生朝他舉槍,黃秉憲靜止在那頭,不敢妄動,許先生大概也還不曉得要不要開槍,「那個小子呢?」

 



 

  「我在這。」說的同時跳了進去,剛倒地的小周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沒法警告許先生,我趁著許先生還沒能把身子轉了過來,一拳往他的右邊臉頰打去,他身子歪到一邊去,眼看他就要摔倒,我轉而準備攻擊小陳,也想讓他倒地避免壞了我們的好事。

  但小陳見我打了許先生那一拳後,反倒一把將那步槍搶了過去,雙手把那步槍舉高,對我們喊著:「我拿到槍了!後面還有兩個!」

 

 



  我跟黃秉憲都不曉得他在喊什麼,順著他所說的後頭一望,致強和阿油也在大廳裡。大概見父親被我們攻擊,致強也朝我們這裡衝了過來,本質上還是病人,這麼心急反而往前摔倒。

 



 

  「我受夠這傢伙了!你們有車對不對?」許先生拉住小陳的腳,大概還想反抗,小陳便不斷地用腳踹踢許先生的頭部,讓他幾乎無法招架。

  「我也把這傢伙推倒了,算我一份。」阿油也衝了上來,原來致遠是被他推倒的,見我們取得優勢,這傢伙和小陳都倒戈了

 

 



 

  好是好,可是我這人最討厭叛徒。」小陳還不大理解黃秉憲的意思,肚子立刻被黃秉憲挨了一刀。黃向我使眼色,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我這人打架並不擅長,能使出了也不過就那些沒有創意的招式。我根本不想用我的拳頭碰到那傢伙的肥肉,出腳踹在阿油的肚子上,他也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招,往後倒了過去,還撞到了剛爬起來的致強,兩個人撞成一團。

 

 

  抱歉啊!致強,我並不認識你。雖然奉俊告訴我他相信你,但是你實在帶了太多秘密了,無論是那時候我跟奉俊在枋坪時,你是如何跟許先生密謀反叛,又或是在大伙前往爌窯場時,為什麼你會自願跟李仔一起留下。

  你那副神祕的模樣讓我有些畏懼,在奉俊死亡以後你甚至沒跟我談上什麼話,即使有也是顯露出一副你無能為力的模樣。

 

  可是,在這種時刻,不是更才應該挺身而出嗎?

 

  所以,我依然不相信你,就像我不相信許先生會在探清我的底細後把我一塊帶走一般。

 

 

 

  黃秉憲手上已經拿了原本小陳手上的那把步槍,我以為小陳大概被黃秉憲那一刀給殺死了。可是他也只是痛苦地倒在地上,我才看到那把開山刀上一點血漬也沒有 – 黃秉憲刻意用刀背攻擊小陳,他根本不想傷害他!

 

 



  「你們把劉苡月他們綁到哪裡去了?」我把許先生拉了起來,再將他的身子往牆上一撞。這一下好像使的太重了,害他撞到了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顯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還在裝傻啊你這傢伙?

 



 

  「我們在這裡!」苡月和黃清文從便利商店那冒了出來,手上還提了幾袋東西,看來他們從頭到尾都躲在那倉庫裡。是啊!真是太聰明了,許先生大概沒想到我們還留了人在補給呢!只怪小周和小陳那時跑得太快,大概根本沒法知道我們後來的安排。

  我把許先生放下,黃秉憲見我們全員到齊,也衝了出去,催促著所有人都快點跟上,我幫苡月提了一包看起來比較重的袋子,跳了出去。

 

 

  把那些袋子一鼓腦全倒在後座裡,苡月和黃清文便坐了進去,本來還想跟他們爭辯什麼,因為實在有點害怕再跟黃秉憲待在一塊,但看起來也根本沒什麼機會選擇,只好關上車門。等到黃秉憲將計程車發動,汽車發出轟隆聲,醫院正門口的草叢裡忽然冒出一個身影,歐巴桑活屍來了!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那一群活屍?

  「那個婆婆好可怕噢!」什麼可怕,用可怕這形容詞還謙虛了!但實在不必要說這個嚇唬後座那兩位,他們根本沒見過那傢伙的厲害。黃秉憲更是異常冷靜地踩了油門,將車子迅速地繞出竹山秀傳醫院正門口前的車道。

 

 



 

  歐巴桑活屍撲了個空,還正打算要追了上來。

 

 

 



  我卻看到一個愚蠢的身影,趴在窗子上,喊著要我們別走,等等他。

 



 

 

  歐巴桑活屍停下了腳步,轉頭過去望他,阿油與她四目相對,還發楞著,轉瞬間,只見著歐巴桑活屍飛躍進去醫院的拋物線。

 

 

 







 

  「如果繼續留這傢伙在身邊,大概包準會被拖累吧?」

 

  我想起一開始遇見阿油所做的那些預測,沒想到卻是一語成讖。要是那傢伙能在裡頭安靜一些,或許歐巴桑活屍就不會發現醫院裡的他,試圖追了開著車的我們。只要前頭是直線加速的路段,她絕對不可能趕上我們開車的速度,或許就會被我們引離開竹山秀傳醫院。

 

 







 

  可是現在,他們全部都死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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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休刊預告:

 

  沒錯,我也是準備整理這邊的手稿時才發現,這一回結束時,得休刊!其實沒有什麼「得」或「不得」,因為一切其實我都能夠安排。不過故事走到這裡因為已經進行個段落,所以我會比較可以整理段落,重新在將所有文章再看過,檢查是否有先前鋪陳、但未能或尚未處理的橋段或者劇情。每次重看文章,也就是休刊期間都會恰巧碰上我的新進度卡關,但每次休/修完刊以後都很快就有重新開始的靈感,所以休刊也未必是件壞事吧?

 

  比較對不住各位的是,其實最近這十來回的進度非常緩慢,以往兩到三天能發一篇的我,現在驟降到四、五天才有辦法發文,因為新文的生出速度緩慢,所以在發文的速度就也跟著降了。不過其實跟我個人寫作的靈感無關,反而是因為工作、以及其他私人因素所以受影響。最一開始我是希望能在冬天前寫完,因為我的工作在冬天會特別忙碌,但因為故事稍稍龐大,需要千扯到的橋段也多,外加上我實在難以控制意識的陳述,所以雖仍顯廢話稍多,讓故事需要作收的時辰也延後了,還盼各位見諒。

 

  這回的休刊沒有時辰,因為現在大概有將近四十萬或者更多字得看,所以時間會稍稍拉長,另外現實生活還有更多事情得處理。我個人希望在10月底前再復,接著做著簡單的預告,兩篇的主人翁雙雙都會因為夥伴而出現了極大的改變,請大家,對他有點信心,不要再咒他死了謝謝,科科。

 

  各位,我們暫時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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