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碰過一、或兩次面,而現在身分已經不同。
原本我依附在別人的身分下,而現在我已經是個獨立的人、獨立的個體、在她心裡。
前前又或前、朋友又或者前。
手機響了起來,她們以為是誰,不過不是。
「啊是誰?」
她問,另外的人替我回答,是她啦。
不是,我說。
她看了看顯示圖片,又念錯了一次。
「另一個喜歡他的人啦。」
「幹,閉嘴,才不是。」我糾正她。
「喜歡他的人真的很多。」
「屁啦哪有。」我再度糾正她。
「你說的真的很好笑,那不就我還好還沒跟他分手,不然提到他的時候,就要變成前…的前…前的前…了。」
「哪來這麼多前。」
其實她說的很對,我也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會這麼仰賴她了。
說中了一些徵結,但有些癥結其實我們早就懂了,只是不能明白、不敢去做。
「因為我覺得我不應該讓她這麼委屈求全,感覺她早就為了我變成了根本不是她的人。」
內心回想起另外一道聲音,「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原本應該是什麼模樣。」
她曾經吼著,在我擔心她已經在跟我在一起時失去自我時,其實某程度上,她也是一個沒有自己的人。
沒有自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好像總是得為著他人改變,為著心裡不斷交替著輪流的重要的人改變,隨著自己看待對方的重要程度而調整著,直到遇見一個覺得再怎樣都無法抹滅其地位的對方,這才願意完完全全的為了對方犧牲掉全世界。
她、曾經。
「我真的不懂你們。」
唉,其實我也沒有要妳懂什麼。
當妳找我出來的原因只不過是彷彿發現了什麼,但妳又不敢去問當事者,最後竟然問起我、另外一個當事者。
我說走就走,和她一起窩在外頭抽菸,嘴巴講的不只是妳想知道的事情,還有我想說的事情、妳想說的事情。
她跟她之前的對象,好幾年、而隨後再一年、一直到現在這一個。
分享著。
原本應當只是陌生人的我們,交換了心情、交換了故事。
「其實我有看見你那天改狀態,但你一下就刪除了。」
哦是啊、當天晚上,我和他談妥後,為了逼他也離婚,所以我改了狀態。
而事後我其實感到後悔,因為那其實非常傷人,至少應該再緩緩。
「你知道嗎?那天有多少人在下面回應,所有人都以為…我也以為…」
「對啊。我也以為…」
不過已經沒有了你們以為又或是他們以為。
現在只剩下現在。
我所擁有的,她所擁有的。
「值得嗎?值得嗎?那她又值得你這樣嗎?這樣又是場好幾年的抗戰,你或許得鬼鬼祟祟好幾年。」
她問起另外一件事情,我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她同樣不能明白。
可是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沒有要任何人明白什麼,我只想要自己明白、自己確定,因為我是一個很有自己的人,也想為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負責。
我從不期待任何人可以理解我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現在這麼做、而我真正想要。
好吧、我想我們應該還會見面。
到時候妳應該能夠明白,我想現在我們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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