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見面就會好,但其實不然。
在車上,她喚著我,我上了她的車子。
化了妝的她,而她其實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為我化妝。
莫名的生冷,而我知道,還沒好。
問了問可否牽著她的手,她沒拒絕,但感覺出來她並不想。
因為我。
跟一個第二次見面的女生朋友,去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生朋友工作的酒吧裡喝酒。
她不能諒解,但其實我想全天下的人都不能諒解。
我在喝酒以後的迷茫,才深覺不該如此。
為什麼?
她常常這麼說。
「欸,撞約了,我明天先和朋友約好去看電影。」我告訴他。
而他直覺我是跟女生朋友看電影,我說屁啦,是男生。
「你有男生朋友?屁,就只有我跟阿三而已吧?」
我辯解,因為我另外還有三個男生朋友。
但,其實一共才五個。
男生朋友。
看起來雖然實在不多,但我的男生朋友,都只剩下極為要好的,其餘的,都被我扔了、或者我被扔了。
但女生朋友呢?
算起來或許真的不少,而其中有很大的一群是我最近才認識的、認識許久,但因為智慧型手機上身,才變熟,甚至或許是新認識的。
因為之前的她,其實對我極為沒有安全感,於是,疏離她們,向她們道歉、或者沒機會道歉,就變成我所做的事情。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沒有朋友的歷程。
所以這回我,還是和我的女性朋友們依然有著聯絡。
依然有著。
對我來說去高雄那麼一趟,找些人在遠方的朋友,不管男女,也變成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不過,吃飯、還有喝酒?
對她來說是累積一段時日的不滿、怨氣。
她應該多是不滿,而再來是難過,因為我做得好像彷彿,我身旁沒有伴。
但其實我嚇到了。
嚇到的並不只是她的怒氣,而是,她那時候生冷的模樣,依然生氣。
而我以為見了面的她會好些,但依然沒有。
在我心中,擺在第一的永遠是她。
雖然從我嘴裡冒出來而聽見的她,在聽見了我一次又一次的跟她解釋,跟誰單獨出去,或者言談之中有什麼曖昧的話的我,彷彿只是在放屁。
但是,真的是這樣啊。
我記得,第一次她,說我跟別人說了什麼曖昧的話,而我其實不覺得如何,仔細想想才發現我是一個文字言談再模糊不過的人,莫怪會讓他人誤會。
她那時候哭著跟我說,因為她太喜歡我,太在乎我,所以才會感到憤怒。
而這個時候,她那些話語再度重疊,又一次。
面對著她,難得在我面前化妝的她。
這個人,我好像不認識,多麼生冷、多麼冷漠。
一直到她終於牽了我的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以為我們見面就會好,可是,這回我做了再錯不過的事情。
不管我覺得是不是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還是什麼又什麼的都不重要。重點是,不應該做出這些讓她傷心難過甚至是猜忌懷疑的事情。
往常總是不能給她人安全感的我,如今又再一次了給了她這般感受。
難得見面的我們。
我不想見了面的我跟她,還得用生冷的態度面對彼此。
我想要像之前一樣,能夠一見面就溝著她的肩膀,這次見面是不是感覺又在一起多久了、交往多久了。
其實我想一直待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在家鄉,而其實不應該讓她的家人再一次的失去她、放她一個人在異鄉。
重視家人的她,其實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第二選擇。
而人在外地的我,家庭對我的管轄又或是朋友對我的約束一向不重,所以難得的見面,我總是不會放掉。
而我,在見到她生冷的模樣。
難得的見面,卻是大眼瞪著小眼,不是熱情的擁抱,卻是弓著手防衛姿態。
難過。
下次,別再這樣了。
我,這麼對自己說。
能不能每次見面都開開心心的?
「你不要再讓我生氣了好嗎?」
好。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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