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下這個標題時,我一直想到奧田英朗那本《持續勃起》。

(還時常聲稱自己品行端正你這渾球!)

 

 

 

不是啦。

因為就我有印象中,高中時就時常去板橋誠品走走,那時候板橋誠品還尚未改建,當時的誠品書店在八樓,赤褐色木質地板,樓梯,常常坐了一堆人。

誠品那時還不是文藝青年的集散地,人不多,今昔反差,而我總會坐在日本小說櫃架旁的樓梯上,而最顯眼的幾本書莫過於奧田英朗的《尖端恐懼》,還有《持續勃起》。

 

 

 

 

我總會想到她,她的父親在她年幼時替她買了近千百書。後來長大後,捐贈給嘉義山區的原鄉圖書館,圖書館甚至頒發了超大獎狀,因為從未收過這麼多單一捐贈者的書籍。

她在書堆中長大,即便其實家中經濟狀況不是很好。

那時候我甚至也會稱呼她的父親為爸爸,就像是那時候她也會稱呼我的母親為媽媽,儼然結婚了當時。

「雖然家裡沒有什麼錢,可是小孩喜歡看書當然要儘量滿足。」

 

 

 

 

 

 

「欸。你怎麼沒有下來?好久沒看到你了!」他有時候會打電話給我。

而其實在她出國時的那年過年我原本要代替她回老家探望父母……或許是我原本未來的父母,但我沒有,因為在那之後,他可是恨透了我。

「我爸說要打死你。」她笑著說。噢拜託,不要亂開這種玩笑,妳父親真的是有權力打死我的哪。

即便分手,但他的形象一直活在我的心裡、我的靈魂裡。

我知道有時候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好比天真浪漫、不切實際。

但對於沉迷文字及對於閱讀的樂於分享,我想要成為這樣的父親。

「我最近買了一本好書。」這通常是他跟我說話的發語詞。

 

 

 

 

 

唉,我以後如果當爸,如果孩子喜歡看書,我想要僅可能的滿足她,或者他。

那時父母忙於工作,但他們六日總會帶我們到圖書館,我會一個禮拜借一本書,或者窩在圖書館把書看完。

威利汪卡,已經在這幾年拍成電影,但我更早之前見到這個巧克力大亨,卻是二十年前,那年我七歲。

我想這也是我之所以愛書的緣故,一開始是父母親的便宜行事,因為若沒有跟客戶外出遊玩應酬,大多簡簡單單的帶我們去圖書館走走。

後來反而造就了我熱愛閱讀,甚至進入文字世界裡的種子。

 

 

 

 

 

分手以後。

不能說是終於與單身擁抱,而應該說這是一個多年我已未接觸的狀態。

長達六年。

工作以後我總想著收入不高,所以應當存著結婚本,錙銖必較。

現在只要想到就會逛逛博客來,動動指頭,幾本書、一本兩本,或者三本,那些之前未英勇掏出的藍紅色紙片,現在卻毫無感覺的遞給店員,「我有訂書,對……王某某,我本人。」

 

 

 

 

 

「我以前覺得你很小氣,想說現在你怎麼大解放了。」她說。

「因為以前要存錢跟妳結婚啊。現在不必了。」

「嗯……。」她沉默,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而後來都另外有了男女朋友,甚至又也已經分手,「聽見你是為了存錢跟我結婚,我感覺好多了。」

「當然啊,我當時也是會想要跟妳結婚的,只是我退縮了,那個關卡沒有過。」

「謀緣欸。」她笑了。然後我也笑了。

 

 

 

 

 

人生的旅途中,有些人勢必跟你會是過客。

其中有些,轉身離去,你甚至一點也不眷戀,像是逃離。

但有些人你難免會忍不住回頭,希望他能夠走的好、走的安穩。

這才不枉顧你不告而別,又或是揮手告別。

 

 

 

 

 

我一直對著他,某個早年的網路作家,的,某一句話,難以忘懷。

他說,希望生命可以留下一本書、一部電影,留下生命曾走過的印記。

 

可是事實上,我們的存在都曾留下印記。

在那些曾經交會的曾經碰觸的靈魂深處。

 

 

 

 

 

對。

我曾走過。

你的心裡,或者單純只是閱讀過我的靈魂的,你。

 

 

 

 

 

我的尖端持續失控。

因為我活在這裡,活在現實生活。

也活在文字裡。

 

我希望活在這裡。

 

 

 

 

 

 

我從沒有立下志願說要出一本書,或者當個作家。

我從也沒有立下志願說要當鼓神,四處表演作樂。

我只是喜歡當下的我浸淫在裡頭的感受,好似有股光芒從身體冒出的無法停歇。

我只是做我真正喜歡做的事情,不為了任何人。

 

 

 

 

 

 

這時候又得引用了。

「我以我的生命以及我對他的熱愛發誓,我永遠不會為別人而活,也不會要求別人為我而活。」
「滾出我的世界去死吧!」
出自於《阿特拉斯聳聳肩》Ayn Rand,文中,「Who is John Galt」,約翰高特爾,三小時演講稿末句及第二次公開廣播。

 

其實我不折不扣是個利己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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