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說了一個故事。
關於,我聽懂了的故事。
大哥所說的Z、A與B的故事。
她的朋友Z,同時有A與B兩個女朋友,A是交往多年的女友,Z或許喜歡、或許愛,但其實他覺得不能再繼續交往,理由未明,但遲遲不願意分手,因為他想等到A把一切安頓了再說,這個時候B出現了,B接受也容忍A的存在,也願意等Z跟A分手,再轉為正宮。
「哇!B也太好了!她願意等Z!」
「白癡,三個全部都是白癡。Z早該跟A分手,因為他繼續跟A在一起,只是滿足保全他的罪惡感,B也是白癡,跟個拖拖拉拉的男人在一起、當個白癡小三,A最蠢,因為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那時候我懂了這個故事。
因為這樣,我才明白繼續拖著不分手,只是滿足我的罪惡感,而她不應該當無知的人,而我已經讓她無知許久,那些早該讓她知道所有、早該讓她選擇的事情,我都沒做。
「如果哪天,你不喜歡我了,一定要告訴我。」
「如果你對我的喜歡,只剩下可憐,一定要告訴我。」
我那時候心裡面迴響起她所說的那些話語。
這才明白離開對她最好、對彼此才是解脫。
只是遺憾,那種方式讓她受盡傷害。但又慶幸,那種方式,讓我們能夠徹底分開。
所以,最後的她,向我道謝。
不過,就像另外一個她說的。
分手的理由都是假的,只有分手這件事情是真的。
所以,我想在一切發生這麼久之後,那些理由也沒人在乎了。
「這,就是我聽到的故事。」我告訴了她。
所以我想,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出現,用一些話、或者是一個故事,讓她從她所認知的錯誤的認知、錯誤的世界裡逃出來。她得自己理解、讓自己的世界崩塌。
一直在等待施捨的她、我再明白不過。
她、雖然明知道不能繼續下去。
她還是選擇繼續下去,每回都決定要放棄、放手,不要了。
因為她說、我再理解不過,如果是自己說放手,那麼永遠她都會思考著、如果不放手會不會如何、如果我不放手,或許事情有轉機、會轉圜。
所以,她決定等到對方先說、再放手。
等到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對方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那叫做搔癢。」我補充。
有時候我們或許善於等待、習於等待。
但是等待回音、等待施捨根本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她目前選擇如此。
千百個人告訴她、她應該離開。
而其實在她內心裡面早有答案。
而她的答案,我懂。
能對她說出一個讓她真正懂的故事的人,看來並不是我。
我們總是會被一些事情給困住,總是得等待一個機會、一個故事、甚至是一句話才能夠被解救。
如果那個時間點還沒到,妳可得趁著他能夠施捨妳的時候、多獲得一點元氣。
否則,當他不能施捨妳的時候,妳的可憐將會無以復加。
如果那個時間點到了,我想我什麼都不必再說。
妳會知道該怎麼做的,我的,情感上的,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