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味、鵝黃、淡粉的牆面。

  穿著背心的中年婦女,推著、或者扶持著一個又一個的,她們或者他們。

 

 

 

 

 

  他告訴我,他想起以前那段,長住在醫院的不快。

  那年,他十五歲。

  痛苦的歷程。

 

  我沒有印象,因為我不在那裡。

 

 

 

 

  她告訴我,她現在一段時間還是得回診,永遠都好不了的疾病。

  那年,她二十四歲。

  不會結束的歷程。

 

  我沒有印象,即便我就在她旁邊。

 

 

 

 

  她告訴我,她童年時都在醫院度過,髖關節,好長的傷疤。

  那年,她甚至不到六歲。

  恍若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沒有印象,但我記得她那時的容顏。

 

 

 

 

  醫院、醫院。

  是讓人多麼討厭的地方,它讓你想起那些、或許你不曾經參與,但你可以從口述者的眼神裡讀取的痛。

 

 

 

 

  小病人、小病人們,母親推著,她們望著我們、孩子望著我們。

  她。

  他。

 

 

 

 

  妳現在好嗎?

  你現在好嗎?

 

  我能夠知道的、你好、妳好。

  我不能知道的、你好嗎?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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