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倒灶

「什麼？你妹已經大三了？」

他告訴我，那個我跟他認識之時，在他家見到的那個，下半身只穿著內褲，忽然看見哥哥的好朋友來到家裡，尖叫溜進房間裡的妹妹，現在已經大三了。

那時候，她才國三。

現在，已經大三了。

「我們認識幾年了。」另外一個他這麼問我。

「十年．」我說。

但他仔細算了下，「不，我們認識時才十五歲，現在我們都算二七歲了。」

「所以。是十二年。」

兩個他。

其實個性南轅北轍，但也不曉得為什麼我把他們放在一起。

或許是，我們都曾經在某一個地方打工過。

兩個人，都是年薪百萬。

然後說了同樣的話，對於他們的愛情。

會感到憤怒的他，說因為工作忙碌，但他還是撥給了所有的他的時間。

但身邊的她還是會如同孩子般地鬧著。

另外一個他，其實穩定地都會回到台北來，不過再來要去台東受訓的他，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常回來。

類似的話。

飛行員的他，「如果她放掉我，才是愚蠢。」

超級業務員的他，「反正我現在賺這麼多，到處都有人倒貼。」

「我們男人真是越老越賤。」我這麼說。

而他們再同意不過。

嘿我想，如果你們都結婚，我應該都會當你們的伴郎。

其實我想你，你的母親。

不能說話的她，會跟我筆談，以前還會在我無名的網誌留言，和我一句來、一句去。

其實我想你，你的父母親。

說話豪爽的他、輕聲細語的她，都對我很好、很好，而我總是在你家的臭豆腐店吃免錢飯。

「他們噢，腦袋僵的要命，鋼鐵般的腦袋啦。」

飛行員的他，提到了他的父母親。

「我媽噢，講也講不聽，隨便啦！」

超級業務員的他，提到了他的母親。

噢笨蛋你們。

其實有時候我會羨慕你們，能擁有再平凡、再親切不過的家人。

雖然我的母親也是中和出名的好客媽媽，但我也會想要擁有不要有距離感的父親、不要對我的選擇左嫌右棄的父親。

然後這篇，我通篇離題。

好球！